屈昊行这么重感情又这么有事业心,他的生活不该沦落成三流的言情剧,难道要我哭哭啼啼求他撇下一切带我私奔吗?
我不会那么做,何况我也清楚,我这种人远没有那些东西有价值,权衡利弊,该被抛下的应该是我。
“……我懂的。”
不只心,我疼得连骨头都软了,我忙把他抱紧,“不怪的,不怪,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
屈昊行拍了拍我的背,正色道,“唯唯,还有一件事,希望你也不要怨我。”
“我现在还没办法和你在一起。”
屈昊行用嘴唇蹭了蹭我的额头,似乎斟酌好久,他才温声道,“前几天是我气糊涂了。我嫉妒蒋临,也嫉妒那个和你幽会的男人,更恼恨自己没保护好你。”
“我从来没有那么无措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面对你,我的态度是不是把你吓到了?唯唯,你会怪我吗?”
屈昊行前些日子对我是冷冰冰的,但细想起来,他并不是全然不在意我,他问过我有没有吃饭,问过蒋临我输液的手,就算我和屈昊止吵架,他也挺身而出维护了我。
“嗯,是肿了,小逼的肉肿得肥肥的……”
屈昊止捏住我肿胀的阴唇,我嘶哑的喊叫,他得意地笑了一声,“你说说,昨天都操了你一晚上了,我怎么还没操够呢?”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吓了一跳,包着身体的热水仿佛一瞬间都变冷了,我推他的手,“……屈昊止,不行,真的不行……我疼……”
屈昊止笑眯眯的,像个捣蛋成功的坏小子,嫌脏的是他,衣服裤子都不脱就要泡进来的也是他。
两个成年男人挤在浴缸里,就算我的身材再怎么干瘦,空间还是太为难了。
屈昊止大概真的醉糊涂了,他连坐都坐不住,整个身体压着我,像一面倒塌的墙,他又重又沉,我被他顶在浴缸角落,坚硬的瓷壁硌着我的脊背。
无论始于同情还是什么,哪怕只是他瞬间动心的错觉,他也说了爱我。
明明刚刚释放过,阴唇也肿胀难受,可我的内穴里分明又酥痒起来,就算夹着腿,我也能感受到两腿缝隙间黏腻的湿滑。
好想要屈昊行,想要他填满我,宁愿他如屈昊止一般粗暴,想要他的身体嵌进我的身体,永远不和我分开。
这个醉鬼……
他诚心折腾人,这种情况下我的衣服怎么会不被弄湿?
我懒得理他,就没回话,冲干净重新放水,放了一半屈昊止把我推进来,我脚下一滑,跌进浴缸,还好我眼疾手快,抓住了旁边的扶手,这么危险,我的头差点就撞到墙壁上。
我不想和醉鬼纠缠,和打扫屋子一样,这也算是我“屈太太”身份分内的事,我点头应了,趴在浴缸边拧开了进水龙头。
“谁让你放水的?先把浴缸刷了,几天没用了,鬼知道脏不脏。”
屈昊止醉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还在那挑三拣四。
屈昊止咂么了下嘴,嫌道:“叫什么全名?你跟我不熟吗?声儿跟破锣似的,真难听。”
他伸手把我的脸揪住,“别以为能出声了就叭叭不停,没恢复之前别得瑟,少说话。”
看来我和屈昊止是没办法和睦共处了,他怎么都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想再与他多说,低头点了两下。
“……就说你是贱骨头,上次是挨打,这次是挨操,不受点疼你就不张嘴,能说话了是吗?再叫一声。”
屈昊止应酬到半夜才回来,身上全是酒气。
我睡着了,被他叮铃咣啷撞柜子的声音吵醒。
屈昊行的爱没有如救生绳一样,把我拉出苦海,但是它会如麻药一般镇痛,在春天之前,我会静静冬眠在海底。
我不怪屈昊行,他爱我,给我的够多了,天底下对我来说最珍贵的就是他的心,我拥有了,还奢求什么?
我本来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哪怕没有屈昊止,没有那些肮脏事,我男人的身份,我残缺的身体,我也不配拥有常人正大光明的爱情。
这是屈昊行。
他不是游戏人间的屈昊止,也不会像唐为嗣那般疯疯癫癫,他不会用“我爱你”这种郑重的话开玩笑。
何况……何况他还吃了我那里。
屈昊行又安慰地抱了抱我,“你们的关系才刚刚确定,外界都在盯着,我了解昊止的个性,他没什么长性,等他对你厌倦了,外面的情况也冷静些,我会帮你换个身份。在那之前,你愿意为我忍耐吗?”
屈昊行吻住了我的嘴唇。
其实就算他不封住我的嘴,我也不敢开口问他期限,我不想他为难。
“不只因为昊止会跟我决裂,是我们的关系一公开就会成为丑闻,这不仅会连累家族的名声受损,甚至还会波及公司的股价,这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所以我没办法这么自私,唯唯,你能懂吗?”
我不懂股票,不懂公司的运作,但我知道,屈家的产业是从他祖父那辈就开始经营,是屈昊行从他死去的父亲那里接手的,我绝不能让它在他手里被我毁掉。
家庭和事业,这两样东西我虽然都没拥有过,但我知道,它们对每个人来说都意义非凡,人活一生,努力奋斗想要保全的,无非也就是这两样东西。
至于赌气,他当然会生气,任何人都会。他气我不自重,气我不知耻,气我的迷糊与迟钝。比起屈昊止表达愤怒的方式,他足够温柔克制,他没对我动过手。
屈昊行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我,我又怎么会怪他呢?
想到他为了亲情一直克制着对我的爱意,想到他亲眼目睹好友对我的暴行,他如果爱我,他定会感同身受,我难过,他怎么不难过?他压抑了那么久,痛苦岂是我几天失眠的难受可以相比的。
可我不敢说,我不敢让屈昊行发现,怕他看出我的贪心,怕他被我淫靡的心思吓坏,便强忍着心痒。
我抱住屈昊行的脖颈,窝在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温暖气味盈满鼻腔,我试图让自己狂热的身体冷静下来。
屈昊行回抱住我,我们两个面对面滚到床上,像最亲密的恋人那样。
“把嘴闭上。”屈昊止咬了一口我的下唇,“你还是当个哑巴好,只会呜呜哭,没这么多废话。”
屈昊止扒我裤子的灵活劲倒又不像个醉鬼,“我说了你是我的,那不是你的逼,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屈昊止咬着我的耳朵,带着酒味的热气往我耳蜗里钻,“骚货,怎么不穿内裤?粉逼都透出来了……”
他的手带着一捧热水摸到我下体,宽大的手掌整个包住我的阴阜揉搓,“故意露着给我看的,找操,是不是?”
我哪儿会这么想,脸一红,按住他的手解释,“不是,我……那里肿了,裤子,勒着……勒着疼……”
我跪在水里,下身泡湿了,上身也溅了水,棉质的睡衣睡裤迅速吸饱水,沉甸甸地挂在身上。
他这摆明是故意作弄我。
本来想骂人,想到我对屈昊止做过那些事,我又愧疚着忍住了。
我没刷过浴缸,我之前只负责收拾卧室,所以不知该怎么做,我去旁边拿了条毛巾,又拿了块香皂,在毛巾上搓揉,打出一团团白色泡沫,挽起裤脚踩进去,擦拭起浴缸的内壁。
屈昊止没出声,他没提出异议的话,应该还算满意,我呼哧呼哧忙活,为了他的洁癖擦了两三遍,才敢摘下头顶的淋浴头冲洗。
“……你衣服湿了。”身后传来屈昊止醉醺醺的声音。
“在床上窝了一天还没睡够?懒狗,滚起来!”
屈昊止耍酒疯似的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一路拎到浴室,他一手甩了门,一手把我甩到浴缸边。
我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晃了一下,遮了下眼睛才看清,屈昊止靠着墙壁,抱着手,醉眼惺忪地看我,“屈太太,你老公要泡澡。”
床头灯那天被我摔碎了,屈昊止又太挑剔,之前那款没货,他又看不上别的样式,就一直没添置,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打开顶灯,可能真是喝醉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无意识开口喊住了他。
能重新说话我很高兴,哪怕屈昊止故意骂我,我也应他喊了一声,“屈昊止。”
我点了点头。
我爱屈昊行,我相信他做出的是深思熟虑后的最好选择。
而我,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屈昊行的唇角残留着我喷出的淫水,他用舌尖扫过,拉出一缕细细的银丝。
不爱的话,难道不会恶心吗?不爱又怎么能做到呢?
屈昊行说的话我从来相信,即使再不可思议,即使是如被实现的童话故事——他爱上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