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动了两下,屈昊止扯了扯棉被,柔软的被子罩住了我的头。
“什么事?”
他接起电话,声音不大,大概也很疲劳。
屈昊止比我言而有信,为了佐证自己的威胁,他似乎恨不得我马上就能怀上他的孩子。
我就这样被屈昊止内射了一次又一次。
屈昊止的手机把我震醒了。
我中枪一样,闭上眼瑟瑟发抖。
屈昊止低头咬住我颤抖的嘴唇,我疼得被迫清醒过来,他扳着我的脸,让我看到那盒避孕药被他扔到墙角,“别他妈再让我看见你吃这种东西!”
屈昊止的阴茎还没有从我身体里拔出去,只过了几分钟,它很快又变硬了。
屈昊行只是皱皱眉,我的心就也皱紧了,胸腔收紧,它快被压碎了。
他伤心一点,我就伤心一千倍。
屈昊行没有骂我。
“好像谁都可以,只要他们想,他们就可以吻你,和你亲热。”
我以为屈昊行要骂我是婊子,骂我是廉价的,人尽可夫的贱货。
我是太懦弱了,太好欺负了,如果是男人就会用力气抵抗,如果是女人就会用气节拒绝,而我是个不男不女的胆小鬼。
是我的嘴唇太干了吗?
是我眼里的爱太赤裸了?
还是我看起来太孤独,浑身伤痕的样子太凄惨了?
“因为要和昊止在一起,所以你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对吗?你已经无家可归了吧。”
“如果他也丢下你不要的话,你还能去哪儿呢?”
“阿唯。”
我气喘吁吁,无声呻吟,太深了,好疼,就算是唐为嗣和蒋临也没进过这么深的地方。
“我的。”
屈昊止压在我身上,抱住我。
连语气也不再是冰冷的质问,而是淡淡的,我最熟悉他的温柔平静的样子。
可我,我却全都辜负了。
我抿抿嘴唇,羞愧地摇了摇头。
他不是屈昊止,是屈昊行。
我迫切地睁开眼,真的是屈昊行!
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我。
心里猛然涌上一股酸胀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大概是他的声音和屈昊行的实在太像,而我又太久没被他温柔叫过的心酸吧。
可能那不是真正的答案,所以这种令人心酸的苦恼一直搅得我睡不着。
牙膏的薄荷味,须后水的味道,还有熟悉的清冽男香,一起生活了一个月,他身上的每种味道我都能清晰分辨。
我昨晚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阴蒂后来肿胀到缩不回去,我一直在潮喷,身体里的水都被他榨干了,现在嗓子里干涸到快要撕裂,嘴唇也因为缺水龟裂起皮。
屈昊止就这样在我干燥的唇上留下了一个吻,还用湿湿的舌头舔了一下。
屈昊止扯掉我的被子,骂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听到脚步声,浴室的开门声,水声,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房门开了,又关上。
“何必给我用药?唐唯。”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有一个逼,它这么会夹,这么爽,你扒开它我就会如你所愿的操进来。”
他虽这么说,表情却完全不像心甘情愿。
“……什么都让我亲自处理,那我请你们干什么?”
“废物!”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猛地骂了一句,我迟钝的身体都没来得及吓一跳,他又变得小声,“……最多半小时我就回公司,你先让人好好接待吧。”
屈昊止听起来似乎有什么急事,太好了,我多怕他因为什么晨勃再折腾我。
我的意识清醒过来,身体却累的不想动,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昨天晚上做到后来我根本就晕过去了。
我身上没穿衣服,却没有黏腻的感觉,我闻到沐浴露薄荷的香味,想来是屈昊止忍受不了一个浑身精液和汗液的人睡在他身边,他大概帮我洗过澡了。
“不愿意是吗?我偏要内射。”
“唐唯,我告诉你,别想了,我哥永远不会操你,你只能生下我的孩子。”
屈昊止托着我的腰把我抱起来,我坐在他身上,又一轮的施虐即将开始。
阴茎滑出去,我以为他大发慈悲的准备放过我,然而下一秒,它却重新捅进来,捅到比上次还要更深的地方,凿开了那个叫做子宫口的地方。
“你是我的,唐唯。”
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子弹一样射进我身体。
他只是淡淡的,伤心地问,“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他怎么辱骂我我都能承受,是我应得的。
然而他只是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他看着我,目光点点莹光,像有泪水闪烁。
我什么都能承受,唯独承受不了他的失意。
那个曾经和天神一样遥不可及,如今又对我退避三舍的屈昊行。
他居然施舍给了我一个吻。
“你总是这样,你这么软弱,这么不设防。”
屈昊行温柔的嗓音让我心口一震。
这种似曾相识的心酸的感觉,是什么,我明明再清楚不过。
可我来不及继续分辨,屈昊行俯下身,他给了我一个吻。
屈昊行轻轻叹出一口气,手掌抬起我的脸,“只不过没收他的玫瑰,他就对你这样,如果你说了蒋临的事……”
他后半句没有说。
我却知道,如果屈昊止知道了我和蒋临的事,恐怕他真的会杀了我,无论是用性爱,还是用暴力。
屈昊行微微蹙着眉毛,眼中没有厌恶,仿佛冰雪消融,他又透出春天柔暖的光。
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跟昊止说了?”
门又打开了,我闭上眼,我想知道屈昊止剩下的半句话是什么,我装睡的话就有可能听到。
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这个人的身上没有香水味,而是我每天接触,最熟悉不过的衣物柔顺剂的香味。
“唯唯。”
屈昊止轻声地叫了我一句,他应该还有什么要对我说,却再也没有下文。
屈昊止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轻过,就像蜻蜓透明的小翅膀点在水面,明明那么轻,一下就消失不见,水面上因他而起的涟漪却一圈一圈荡开,久久无法回归平静。
我以为屈昊止走了,可他突然又折返回来。
哔哔两声电子音,不知道他操纵了屋里什么机器。
屈昊止走到我床边,我怕他又要跟我做爱,可我的身体太沉了,动一下都吃力,我还没躲,他把被子拉起来,盖在了我赤裸的肩头。
屈昊止拧着眉,又往里捅了下,更深,更痛,连他下身的阴毛都像要刺进我的皮肤里。
我突然一阵哆嗦。
“操到你的子宫口了?”屈昊止沉沉地喘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