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去问季森鸣。

季森鸣没说话，只是喝水。

江辰皓又问他：“要不要再吃点药？你晚上想吃什么？吃点清淡的吧，面条怎么样？我叫个外卖……”

季森鸣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江辰皓本来开着电视机，静了音的屏幕上正在播出某个女团的舞台，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眯了过去。

季森鸣在厨房倒水的声音吵醒了沙发上浅眠中的人。

季森鸣拉起被子就坐了起来，江辰皓见他要下床，连忙跑过去阻止：“行行行我不走我不走，你好好躺着，你睡你的。”

季森鸣用眼神询问他：那你在哪待着？

“我，我在客厅，我在客厅等你睡醒，好不？”

得到了允许，江辰皓把季森鸣的一条胳膊架在肩上，扶着他朝卧室走。

伺候季森鸣躺下，江辰皓学着成悦的样子帮他把被子掖好。

“你上哪去。”

万一要是季森鸣半夜发起烧，他能第一时间发现，他这样为自己在季森鸣的卧室打地铺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过季森鸣半夜并没有发烧，所以江辰皓美美地睡到了天亮。

“不吃算了，你瞪我干啥。”

江辰皓说着就要伸回手，季森鸣却捏了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他吃过的梨子。

咬的还是他刚刚咬过的地方。

“那你吃不吃嘛！”

季森鸣拿过了那个丑了吧唧的梨子，咬了一口。

见他吃了，江辰皓放下心来，拿起案板上没削皮的梨子啃了一大口。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吃完了牛肉面，江辰皓把垃圾收进垃圾桶，从冰箱里拿了两个梨子。

成悦说过，嗓子不舒服应该吃梨水。

但是江辰皓不会煮梨水，想着新鲜梨子削好了直接吃也没差，拿起水果刀就开始削皮。

季森鸣的回答简洁明了。

“那你，要不要睡一觉？”

江辰皓提议。他以前得了感冒都是吃完药猛睡一觉，睡醒之后差不多就好了。

“吃面就行。”

“哦哦好，那我现在点。”

江辰皓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

“你醒啦。”

江辰皓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顺便擦了擦嘴，还好没流口水。

“你好点了吗？”

江辰皓觉得简直像哄孩子一样，季森鸣得了病之后没有一贯的高冷劲儿，有点木木的，就是话依旧很少。

季森鸣没再回应，安下心了一般躺好，闭上了眼。

江辰皓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轻轻地离开了卧室。

江辰皓走到一半被叫住。

“我回去啊，我上哪去。”

“不许。”

江辰皓感觉脸有些热。

晚上江辰皓在季森鸣家过了夜。

他本来是想回自己家睡觉的，但是他一要走，季森鸣就看着他露出那种“你敢走我就咬死你”的表情，他只好选择留下。

季森鸣：“……我不要削皮也可以。”

江辰皓愣住，看了看手上的梨子，纠结地伸了过去：“那，那你吃这个？”

季森鸣：“……”

他把削完皮的梨子递到季森鸣面前，讨好又期待地说：“你吃个梨子吧？对嗓子有好处。”

季森鸣看了看那个被削掉了三分之一果肉的，仿佛某个后现代艺术家作品的梨子，非常不客气地评价道：“真丑。”

江辰皓：……

“我扶你去卧室躺着？”

他见季森鸣不动，可能是感冒不舒服没力气走不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