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让不让的问题,沈知砚。我说过了,一会儿你来只有我一个人操你,这是一个alpha非常负责的承诺,我一定会遵守。但是我也向你保证,你现在再多说一句,我的兄弟们会把你轮奸到失禁,哭着求我们给你留条命。"
"蒋胜矾……!"
"全名不是你叫的。当着我的面儿不是挺能服软的吗?怎么了,隔着网线硬气起来了?你的定位我已经查到了——你不是在家,"蒋胜矾缓缓地说,恶劣的语气让沈知砚看不到他的脸也能想象到他说话时扭曲的笑,"我听你的声音,似乎一直有意压的很小。你身边有人?"
沈知砚消极地沉默很久,手颤抖着握住电话,看着屏幕上蒋胜矾的微信头像满眼厌恶和抵触。
"怎么不说话,是想留着点儿力气见我吗?"
"蒋胜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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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沈知砚把卫生间的门关上。
打开卫生间门的瞬间,光亮争先恐后涌入黑暗,随之一股冷冽的雪箬竹味带着绝对的压迫感强势地围剿了沈知砚,他身形一晃,慌张地看向门口阴沉着脸的柏青岑。
他才发现,柏青岑的眸子是纯黑色的,或许是因为卫生间没开灯,那双眼睛透不出一点光亮。面无表情地看着人的时候,有种令人惧至骨髓的冰冷。
这是一个不加掩饰的圈套,可他明知真相却必须主动往下跳。
蒋胜矾用视频威胁他见面。
怎么办……
"我知道了。"
沈知砚本就没想过带柏青岑。
他巴不得把这件事瞒的死死的。
不过这倒是蒋胜矾第一次拿出诚意谈这种话,如果是真的喜欢,这次应该也不会太过分吧。
"又没音儿了,你说个话怎么那么费劲。人还在不在啊?"
"在。"
"让你把年级第二让出来其实也是……理由而已,和你接触的理由……哎呀,电话里说不明白,咱出来说行不?你看我都跟你坦白了,诚意够足的吧?"
"你怎么还不说话?你别逼我啊,我说了我这次真不碰你,你再不给我面子,本来我不想公开那个视频也要被你逼得发出去了……"
沈知砚缩着身体,握着手机。
他再开口时,沈知砚已经崩溃地濒临发疯了,只能模模糊糊听到耳机里冷淡的声音。
"行。三点见吧,不碰你,我们认真谈谈。"
似是怕沈知砚不信,蒋胜矾的语气变得认真,似请求也似威胁:"我的确是想和你认真谈一次,你应该多少也听过些传言,大家都说我喜欢你……我也这么觉得,我对你……挺有意思。"
"哈,还真是。你们真在一起了?"
"没有。"
"都同居了你告诉我,还没搞上对象?"蒋胜矾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笑了很长时间,再开口时语气像是挟着寒冷的冰碴,听得沈知砚头皮发麻,"沈知砚啊沈知砚,你真的是个骚逼,跟我这里装纯情吊着我,在别人那儿却已经同床了。"
……校外见面。
上次校内是道具,这次是什么?
沈知砚额头沁出冷汗,他咽了咽口水,紧紧攥着手机,青筋都隆了起来,强迫自己镇定。
沈知砚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通红着看了一眼被关紧的卫生间的门,无力地回答道:"在旅店。"
"别转移话题。跟谁住的?柏青岑?"
沈知砚沉默了一瞬。
"叫亲热点儿。"
"我明确和你说……我不会让你碰我的。但你可以——"
蒋胜矾冷笑了一声,带着嘲意打断。
他慌张摸了摸,但摸不清灯的开关在哪,只能黑着屋子,缩在角落里握紧手机,很小声的朝电话那边试探性喊了一声。
"嗯。考虑怎么样了?宝贝儿。"
蒋胜矾带着笑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有些失真:"放心好了,就我一个人见你。我不会允许别人操我的宝宝的。"
沈知砚低头抑制着情绪,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但在微信响起语音通话来电的那一刹那,耳机里响彻了催魂一般震耳的铃声,他连忙把声音静音,眼睛里流露出难以克制的恐慌。
他看向柏青岑,柏青岑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侧躺着没动。沈知砚便小心翼翼地下了沙发,拿起手机脚步放到最轻,走向卫生间。
短短几步路,眼前天昏地暗,步子跌跌撞撞。
"就这么定了,现在两点二十五,你可以出发了。"
沈知砚揉揉哭肿的眼睛,按下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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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没有?我这次可是放低姿态请你出来了,你想清楚。如果你出来,咱俩就聊聊,聊成了你就是我男朋友,我可会宠老婆了,视频当然会删掉……没聊成咱也好聚好散,喜欢我的omega那么多,你对我没意思我也不想死皮赖脸。但是话说回来,你要是连出来都不出来,撂我面子,我就只好把视频群发了,反正我得不到你,你也甭想找别人搞对象……"
沈知砚的脑子快失去思考能力了。他瘫在角落里红着眼,默然了很久,才弱弱地应了一声"好"。
"同意了是吧,算你聪明。听好了啊,咱俩都一个人去,不能带人。我只有一个条件,柏青岑,不、许、来,让我看见他,你就——"
沉默少顷,眸光灰暗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喜欢我?"
对面静了两秒,传来一声笑:"是呗。"
沈知砚像是瞬间被抽走力气,很轻地嗤了一声。为什么会有人能对喜欢的人下这么狠的死手,从高一到高二一直在找茬,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
"……"
"咱们之间误会还挺多的,比如几个月前石鹏辉带他人揍你那次……真不是我安排的哈。那小子又瞒着我找你麻烦,我看不住他啊。我听说你被救护车接走的时候可心疼了,骂了那小子一顿……"
"……你怎么不说话,还听着呢吗?哎,我说真的,我挺喜欢你,就是可能方式不太对……没辙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老对我那么冷漠,我可不得——找你点事儿啊?"
"我不是……"沈知砚咬着牙,恨得声调发抖,他看着手机,昏暗的屋子里,只有屏幕泛着微弱的冷光,"我没有吊着你,也没有和他同床,只要你不碰我我任何事情都可以答应你,我真的想甩开你,蒋胜矾!"
他几乎是在用哀求的口吻,胸膛剧烈起伏着:"蒋胜矾,我真的求你了,你给我一个痛快,你再打我一顿……删掉那个视频吧,从此别再找我了,真的……真的,饶了我……"
蒋胜矾沉默了很久。
一定不能去。
去了就相当于把身体完全交出去了,无论蒋胜矾要做什么他都逃不掉。
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要做被上,腿间的昙花就会被那个畜生知道。一旦畜生去教育局举报,妈妈和他的人生,全都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