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明显怔住了,笑容还挂在脸上,神情有些不解,还有着责怪,“你,楚先生你不开心吗?”
楚言一言不发,回到了卧室,双手环抱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他...应该开心吗,陆淮醒过来了,他彻底逃不掉了。
那个气度不凡的老人也看见了他,停住了声音,眯着眼打量他,身后的人低着头凑到身旁解释着什么,是那个先前打电话的亲信。
楚言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了。
他放下粥碗,迎着目光回视着,面上不显,脊背却一寸一寸的发凉,就在他几乎有些坐立不安时,那个老人终于收回了视线,迈着步伐离开了。
室内一片昏暗,他发了一会儿呆,终于把灯打开,下床洗了个澡,熟练的拔出肛塞,将体内腥膻粘腻的精液扣弄出来,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裙,走出了卧室。
客厅的走廊依然很空,他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没有人再在意他。
他看一眼陆淮的卧室,依然堆满了人。
很冷,明明是夏天的尾巴,他却莫名的冷到发抖。
穴口蠕动着吸吮塞子,以往的这个时间,那个炽热滚烫的硕大阴茎,已经不管不顾的塞进他的肉道里,开始新的一轮穿刺了,现在却只有昨天残留的精液。
他强迫自己睡下,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
没人回答他,楚言放任自己呜呜的哭了出来,31岁的男人,在黑暗无光的卧室的角落里,哭的不能自拔,像是要把眼泪流尽。
有时候兴致来了,还总是要拿肛塞将前后的穴口堵上,让精液含在肉道里,说是宝宝在里面了,不许楚言自己主动去清理掉。
次数多了,他几乎都要习惯了。
现在他的体内还含着那个男人的精液,可是那个人却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陆淮他,他醒过来了。
不会死了,对吧。
对吗?
楚言松了一口气,背部被冷汗打湿了。
然后他看到神情惊喜的管家匆忙忙地跑了出来,看到了楚言,欣喜的说道,“楚先生,太好了,陆先生终于没事了。”
楚言面无表情,他听到自己自己干涸的声音响起,“哦,知道了。”
他独自一人到厨房盛了一碗粥,麻木地喝着,一碗粥下肚,疼痛近乎麻木的胃才算缓了过来。
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为首的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约莫五六十岁,穿着随意但看起来不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声音浑厚有力,整个人气场强大,身后跟着一群黑色衣装的男人。
楚言不认识这人,但他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管家破天荒的没有来监督他吃饭,只是敲响了他的房门,告诉他厨房里温着粥,随时饿了都可以自己去吃,面容憔悴。
楚言不饿,也不想去吃饭,自顾自的又睡了过去。
不知又睡了多久,他终于醒了,很久没再痛过的胃,微微痉挛。
楚言还是没有走,他也没有跟到床旁看顾。
那么多人陪着,用不到他。
他回到自己的那间卧室,既没有清理肉道里的精液,也不动穴口的肛塞,忍着异物感,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