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都不脱啊。”
陆颂顺毛一样捋着江姜的头发:“因为我们喜欢你才愿意为了你做,不要你还。”
“不可以。”江姜闷闷地沉默好一会儿,一阵秋风吹来,卷得地上的落叶飞起相碰发出簌簌的声响,又打了几个转落在他们脚下。
“我们做吧。”
晚上去了家挺有名的烧烤店,酒足饭饱,江姜已经歪歪扭扭坐不直了,社长拿起饮料罐,不留情地吐槽:“这小子不行啊,3%的果酒都能喝成这样。”
因为社长不住学校宿舍,于是把送江姜回去的任务交给了温至和陆颂两人,江姜腿像煮熟的软趴趴年糕,根本踩不稳路,两个人便决定背他回去。
赢了剪刀石头布的温至心满意足地背起江姜,江姜的轻浅呼吸拂在他颈边,走着走着感觉后颈有些湿润,温至开玩笑吓唬道:“要是把口水滴在我身上的话,就把你丢下去。”
轻而坚定的话语突然响在温至耳边,他笑着叹口气,接着往前走:“这次就当没听到,下次再这样说......可就不许你反悔了。”
从江姜口袋里拿到出租房的钥匙开了门,小小的单间出租房一目了然,江姜轻车熟路地一路摸到床边,温至倒个水的功夫他浑身上下脱得就只剩条内裤。
醉得抓不清目标,江姜半脱半扭,内裤却打了结缠在腿上,墨绿色床单衬得江姜皮肤柔滑异常,像是一条落难的深海人鱼,迷迷糊糊抬头看着衣着完整的两人,江姜眼泪又要往下掉。
没过一会儿温至感觉不太对,背上的身体似乎在轻轻颤动,他偏头去看,陆颂也察觉不对凑过身来,江姜睁着眼睛,正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快要将温至领口处的布料洇湿。
他手轻轻搭在温至衣领露出的擦伤上:“不是说了当陌生人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断断续续的泪汇成一条,江姜喃喃抱怨:“可是你们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用帮忙,我根本还不上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