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吟震惊，一个巴掌猛将他推开。

感受到反抗，袁琮一把将人搂紧，手掌死死按住后脑，舌头用力挤进口腔翻搅，像两条交尾的蛇。包裹不住的口津从嘴角溢出，淫靡至极。

他在岑吟窒息前放过了他。

袁琮一半侧脸陷在阴影里，像黑夜里潜伏的豹子。呼吸交缠，岑吟觉得自己快要溺死了。

“宝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会不会喜欢我？”

脚步声逼近，身旁的沙发凹陷，岑吟被一只手臂揽入男人怀中——是冥府之路。

淡淡的木质香冲刷掉了袁晗残留在岑吟身上的白苔，岑吟心惊，胸腔内的那玩意儿“砰砰”直跳，像马上要出来似的。

成熟男人的体格明显比青年壮硕许多，后背贴着前胸，鼻尖挨着耳廓，电影仿佛成了无声，只有耳边热浪般的呼吸才能在心里留下痕迹。

“喂，晗晗，我看天气预报说家里下雨了，帮妈妈去看看暖房的花好不好？我好像没关窗户。”

“下雨了吗？”袁晗走到窗边拨开一小片窗帘：“还真是，行吧我去看看。”

挂了电话，袁晗踱步过来吻了吻岑吟额头：“待会回来说。”然后就听见“咔哒”的关门声。

“嗯，浓了好多。”

“怎么了？”袁晗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拍了拍男友脸颊，皱了皱眉：“脸怎么这么烫？”

“是吗？”岑吟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闷着了吧。”

“但是新风系统不是一直开着的吗？”

又作弊，岑吟腹诽，每次当自己想问问他的时候就会露出这副表情。

上次他这样，是岑吟下课回来发现厨房烧着了。

当时整个厨房墙壁黢黑，袁晗的脸上也是黑一片红一片，他一回来就看见袁晗扶着墙咳嗽，满地的水，连头发都烧着了几根。当他想开口问“人没事吧？”的时候袁晗也是像这样先他一步，笑着开口说：“看我干什么？”

“今天晚上我希望能听见另一个答案。”

“一个我想听的答案。”袁琮在岑吟耳边说。

他的拇指轻轻摸索在那片柔软的唇上，眼里是欢喜，话里却是威胁。岑吟大喘着气，脑子懵懵的，连袁琮是多久走的都不知道。

岑吟喉结滚动，他正被那双与袁晗极度相似的眼盯着。

“我不知道。”

昏暗的光线映出两人挨得极近的轮廓，气氛升温，电影里的男女主久别重逢，激烈的接吻。袁琮看见岑吟睫毛轻颤，柔软的嘴唇沾上水渍，微微反光，青年漂亮但不显女气，他被蛊惑了般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青年的下唇。

“等我做什么？”

背后的男人一手抚上他的腰，强迫他转身，一手钳住下巴，强迫他仰头。

“唔……”

屋子重新被电影的声音占据，里面的男女主正在经历生离死别，悠扬悲伤的的背景音乐填满房间。

“咔哒”又是一阵关门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说暂停等你。”

岑吟说不出话来。

“你有没有觉得这屋子里的木头味变浓了？”

“有吗？”

“你跟你哥关系很差吗？”

袁晗一愣：“没有，算起来感情还蛮好的，只是……”

没等他说完，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