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可是某种意义上他们第一张合照。

苏熠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和苏陆离确实没有单独两人的合照，他们的同框只可能是全家福或者是与老师的合影。

他的初中班主任曾经带过苏陆离，所以在苏陆离毕业后去看她的时候，苏熠也被叫过去一起拍了照。不过也是自那以后，班主任才知道他是苏陆离的弟弟，且在他调皮捣蛋后总拿苏陆离跟他做比较。

“没关系，我习惯把最喜欢的留在最后。”他说着，又在美术馆门口找到一个路人，请求他帮忙拍照。

苏陆离过来重新站在苏熠旁边，顺手挽住他的胳膊摆好姿势。

苏熠猝不及防，感觉自己笑得肯定僵硬，想调整一下表情却又听不见快门声有没有响。

这个回答让苏熠有些出乎意料，一瞬间好像被拨动了心弦，呼吸也乱了几分。

苏陆离神情专注地又看向那幅画，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气音有多么性感，这句话又会在他的心里激起多么大的波澜。

苏熠紧紧盯着他的侧脸，胸腔里爱意的火焰四起——突然好想吻住他的唇，又在他的舌齿间辗转寻觅，到底是什么能让他说出如此甜蜜的话语。

奥菲莉娅的父兄不希望她与哈姆雷特结婚，她正在亲情与爱情中徘徊时，哈姆雷特却解除了婚约，并意外杀害了她的父亲。痛苦中的奥菲莉娅掉进小溪里继续唱歌，对自己所处的危险浑然不觉，最终她溺水而亡。

苏熠没怎么仔细看这部戏剧，所以他也不怎么了解详细的情况，只知道这么个大致走向。

展厅里很安静，苏熠压低声音问苏陆离：“如果你是奥菲莉娅的话，你会在亲情和爱情里选择哪个？”

“唔……别咬了……”苏陆离嘴里发出细微的求饶，手臂却依然搭在苏熠的肩膀。

苏熠却未松口，手上动作也没停，两下把他脱了个精光，只剩下被高高卷起露出两个奶尖的上衣。那条垂感很好的长裤连同那条平角内裤一起落在地上，苏陆离下意识并拢了两条腿，却被苏熠摸进腿间的空隙。

“好色情啊，沤老师。”苏熠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将他推倒在床上：“你现在的样子。”

！

苏熠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突然冒出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他和苏陆离这方面的能力似乎是此消彼长，一旦他气势弱下来就会反被人撩。

看来自己的气势要强一些，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

“怎么一直不说话？”苏陆离坐在沙发上，语气淡淡道。

苏熠思绪飘得太远，以至于他一时想不出骚话来接。他正支支吾吾间，又听苏陆离开口：“我明天就要离开s市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呃……那个……期待下次见面？”

苏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一段关于奥菲莉娅溺水的描述：

“她的衣服四散展开，

使她暂时像人鱼一样漂浮水上；

全家福还能经常看到，但这张照片他也不知道苏陆离有没有保存，一直都没再见过。

不过自己初一时的样子，他也想不起来了，倒是觉得苏陆离初中毕业到现在好像没怎么变。

又或许是因为之前他对苏陆离的印象没有多深，所以才会潜意识认为没怎么变化吧？

他正犹豫间，照片却是已经拍好了，苏陆离过去取相机，向人道了谢，也低头看显示屏。

苏熠凑过去看，苏陆离指给他：“拍得挺不错的。”

自己确实有点假笑，苏熠只一眼就觉得是自己破坏了这张合影的美感，但也只能小声说一句：“沤老师，回去发我一份。”

男人，你真是该死的甜美。

“今天这个展真的不错。”苏陆离跟他穿过镜廊，最后出了美术馆。

“怪我没仔细，不然第一个就能看到那幅。”苏熠本来就是奔着来的，结果还找了大半天。虽然他们拍了很多张照片，但苏熠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苏陆离沉默了几秒，像是在仔细思考。

苏熠正感叹苏陆离怎么对这种随口的问题都想得如此仔细，却突然感受到耳畔的浅淡呼吸。

苏陆离附在他耳边道：“如果你是哈姆雷特，那我可能会选择你呢。”

他侧头看到苏陆离微微勾起的嘴角，屏息亲了上去：“那你可想好了，就算你被肏哭我也不会停下来的。”

两人动情地吻到一处，苏熠吮吸着他的舌尖，一边扯着他的衣服，一边又往下吻去，在他的脖颈处留下淡红的吻痕。

衣服前襟很快就被他扯上去，勒在那块白玉似的胸前，苏熠笼住他一边的乳肉，打了圈按摩揉压起来。这里的殷红是苏陆离敏感的要害，只是轻轻摸一下就会让他颤抖着发出呻吟，更遑论被含在嘴里轻轻啃咬呢。

“还是我教你吧。”苏陆离叹了口气，像是有些失望。

苏熠暗恨自己脑子不灵光，他眼睛微微睁大仔细听苏陆离接下来会怎么说。

苏陆离神色淡淡，站起身慢慢贴近了他在他耳边呵气：“那就再做一次好了。”

她嘴里还断断续续唱着古老的歌谣，

好像一点不感觉到处境的险恶，

又好像她本来就是生长在水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