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许连忙抓紧机会告状：“那个老师，每天就知道凶巴巴的骂人，根本不教我打球，就只是让我练习挥拍，一次做不好就要罚我500次，500次！我胳膊都提不起来了！”

李如许的脸唰一下更红了：“我才不是小朋友，我是大人了！”

“噗嗤——”顾言行笑出了声：“行，你是大人，大人上课就可以睡觉了？”

“我——我那是因为——”

李如许嘴唇动了又动，特别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谁知道回答完了，会不会再打啊。

“嗯？”

小孩憋了半天也不愿意说自己该打，本来就是嘛，功课那么多，体能那么累，根本没有精力投入学习了。

李如许满腔的委屈尽数抹在了哥哥肩膀上，好半天才缓过来呼吸，自己站好以后就抽抽搭搭的控诉：“你每天都见不到人，一回来就打我，你都不问问我功课学的辛不辛苦，就知道打人！我要不喜欢你了！”

顾言行听得皱眉：“你自己说，上课睡觉对不对？”

“我才刚刚睡着你就回来了……”小孩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小猫咪伸出了小爪子想挠你一下，又自己缩回去了——他看到哥哥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

小孩乖巧惯了，从来说一是一，突然闹起小脾气那必然是有什么原因的，可是，却被打的这么重，顾言行心疼了。

强行把趴着哭泣的小人儿抱起来，抽出旁边的纸巾给人擦脸，轻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

李如许尤自流着泪，不抱还好，一被抱起来，那眼泪倒是怎么都止不住了。

“因为什么？”

“因为——网球课的老师太坏了！”

顾言行一听，来了兴致：“嗯？怎么？”

“又不说话？”

小孩涨红了脸：“你……哥哥你不讲理！”

顾言行鲜少见孩子这样，忍不住就想逗人：“哦？是我不讲理，还是某个小朋友欠教训？”

“说话。”

“不对……”糯糯的，怯怯的。

“该不该打？”

顾言行擦了又擦，就是止不住，忍不住凶道：“不许哭！”

李如许吓得一愣，随即又使劲搂住人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眼泪鼻涕蹭的肩膀都潮乎乎的。

顾言行更无奈了，哄也不是，训也不是，只得伸手一下一下顺着人的后背呼噜：“好了好了，别哭了，哥哥不该打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