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向来如此,做不好就打,打完也从不说什么,道理自己悟,悟不出?好,再打!
他突然有些羡慕顾言行了,毕竟,大哥从来没有打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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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听闻,一动不敢再动,连声音都没有了,只跪趴在那里微微颤抖。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血珠子顺着藤条的起伏在空中挥飞舞,新鲜的盐水顺着伤口渗入皮肤,喻远恒被蛰的不停打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少年也记不清到底是第几个十下,他痛的意识都要不清醒,藤条甩下来似乎带着血珠。
突然,“咔”的一声,藤条断了。
少年的身体反射性打着哆嗦,满脸满手的汗水,他在余光里看到大哥稳稳的走去竹筒那重新取了一根新的过来。
少年片刻不敢犹疑的褪去衣裤,这两年身骨长开基本定型,肌肉线条清晰没有一丝赘肉,甚至瘦的嶙峋。
刚刚摆好受罚姿势,藤条便裹着风咬下来,抬手便是极狠厉的五下甩在同一个地方。
受了大哥这么多年的捶楚,最怕的就是这种打法,专盯着一个位置打,直打到不能再下手才换下一个位置,没有数目,仿佛,也没有尽头一般。
有小小小彩蛋。
责罚漫无尽头,未被宽恕,少年只能咬牙坚持,身体的极限,就是用来突破的。
喻远恒醒过来的时候,手上还有输液的针管,身体有些发烫,果然是发烧了。
大哥没来看他,心里有点失落,却又觉得一贯如此,也没有什么可难过的。
少年身体抖的更厉害,那是刚刚从盐水里取出来的刑具啊,要怎么忍住这种疼?
他再也忍不住,跪爬过去额头磕在地上求道:“阿恒知错,求大哥垂怜,大哥……阿恒知错……”
喻远致握着还在滴水的藤条,说了这场责罚开始后第一句话:“噤声。”
少年死死稳住自己的身体,他不敢有一丝晃动,哪怕再落下来藤条里的盐分已经顺着破了的油皮钻进肌理,他也不敢稍动一分。
十下过去,那里出现了一道血檩,终于,大哥开恩换了个位置,比着刚刚那一道,整齐的排布在下面。
藤条再次抽上去,落得又狠又疾,少年疼的将头死死抵在地上,两手攥拳,不敢动,不敢出声,不敢咬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