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把鱼肠带走了,纯钧缓了一会才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回自己房间洗澡,又怕耽搁太久加罚,利索的收拾好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就去了三楼。
这栋别墅是喻远恒在本家范围内自己选的房子,别墅的西面有一条小河,再远处是一大片桦树林。成年后他就带着自己的人搬过来,三楼有个很大的房间是他亲自设计装修的——不同于二楼的书房,这间房基本上是纯钧专用。
房间向西,傍晚的时候,若有彩霞,夕阳落幕,景色极美。
鱼肠简直太佩服他了:“纯钧,你不怕啊?”
纯钧眉毛皱起来:“怕什么,不是一顿打就是一顿操,又不是没挨过,小爷又没打错,那傻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鱼肠咽了口唾沫,更佩服他了:“佩服佩服!大哥,请受我一拜!”说着,像模像样的拜了一下。
纯钧抱着水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要说好兄弟还得是你,要是巨阙那个死心眼的小爷今天非得晒成干不可”
喻远恒收到湛卢消息的时候这边工作刚刚收尾,纯钧把一个旁系堂哥的人打了,据说那孩子最近得宠的紧,一张妖冶白嫩的小脸愣是打成了猪头,那堂哥平日就跟他不对付,这下更有了理由找他麻烦,什么纵人行凶,欺辱旁系,无端生事,各种罪名乱传一气,连大哥都来问他怎么回事。
规规矩矩回了大哥的话,又以管教不严的罪名被罚了抄书,知道一定是有人跑去大哥那里嚼舌根,喻远恒憋了一股火,交代了一下就启程返回,迫不及待要收拾这个麻烦精了。
纯钧跪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喻远恒拍拍他屁股,小朋友立马起来标准姿势跪好,喻远恒看他如此乖觉,心里好笑,打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收敛呢。
就着手指留下的残余药膏,狠狠揪了一下左侧的粉红色小肉粒,换来人一声压抑的闷哼,喻远恒摘掉手套拿起那根细长的棍子。
纯钧心里苦:看来要先挨打再挨草了。
纯钧回来的时候,喻远恒正在柜子里拿了个小罐子和手套过来,顺便还有——一根细长的小棍,纯钧看到那个罐子,怕的身体顿住,喻远恒看了他一眼,才继续往前爬。
“精力很旺盛所以出去打架?”喻远恒一边拧罐子一边说。
纯钧吓得一激灵:“没有……”
喻远恒停了下来,敲敲人胳膊:“摸摸看,肿了没。”
纯钧听话的摸摸:“主人,肿了的。”
“主人辛苦帮你打肿,不说谢谢,没礼貌。”
“卧槽!你是不是好兄弟了,小爷快晒成干了,再说了,刚才给我加油助威的不是你吗!小爷辛辛苦苦在这罚跪,你他妈倒好,连口水都不给喝,是不是好兄弟了!”
鱼肠蹲在他旁边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水没有,糖你吃不?”
“滚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说完白了他一眼,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四处看看:“这次任务重,哥哥把人都带走了,家里没别人,好弟弟,快去,我包你一个月的糖。”
喻远恒轻笑一声摸摸他的脸温柔道:“好,肿了,就准我的小狗撒尿。”
“啪!”这次是左边。
纯钧的脸侧了一下马上又摆回原位,仰着脸任人抽打。
“打肿……”不敢不说话,回话的规矩,也是经历过惨痛的教训换来的,喻远恒总致力于让他体验各种各样的羞耻。
“哦?肿了就能记住了?”
打肿,没有数目,可是多肿才算,这就要施刑者说的算了,纯钧苦不堪言。
果然,他打开了柜子,里面挂着形形色色的工具,拿出一根半米长的黑色细长物,顶端是一块折叠起来的的软皮,喻远恒拿着东西坐到沙发上招招手,招呼小狗一样的动作,纯钧撇撇嘴爬过去。
下巴被工具抬起,他听到那人问话:“上次说,再说脏话怎么办?”
纯钧眼神瑟缩:“打嘴……”
小豹子顿了一下又蹭:“主人,狗狗想主人了。”
喻远恒被大哥派去做苦工,两人已有小半个月没见面了。
摸摸小豹子不甚柔顺的头发没说话,小豹子却不依不饶:“主人,狗狗想撒尿……”
纯钧的惩罚,自两人睡在一起后,总是带着情色的味道,以前训练时板板正正的教训,他再也没得过。
纯钧此时正端端正正跪在沙发前约莫一米处,一丝不挂,双手背在身后交握,宽肩、细腰、肥臀,精瘦的身体展现出优美的人体曲线。
等了许久,喻远恒一直没有来,纯钧的尿意却来了,刚刚那一大桶水正在尽职尽责的发挥作用。
小受撞到的人是喻远恒,喻家的嫡系小公子,顾言行是喻家收养的孩子,这个以后再讲。“小狼狗”是纯钧,喻远恒的五大亲卫之一,所以,其实纯钧有两个身份:亲卫and sub。
五大亲卫分别是: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以湛卢为首。
————————————————————————
房间装饰的极度简约,左边套着一个小卧室,卧室连着盥洗室,盥洗室却开了两个门,另一个门通往外间。
外间像个小客厅布置却很奇怪,地面不知什么材质,踩上去绵软,只有一张单人沙发,沙发旁边摆着一个小几,上方垂下来一盏铜色落地灯。
另一片区域摆着两个造型奇特的架子,一旁屋顶垂下来的不知什么东西,靠墙是一排深色柜子,金色把手,与落地灯的颜色相得益彰,落地窗边有个格格不入的高脚凳,旁边却是一个不到一人高的笼子,仍是黄铜色,里面铺着一层短毛毯子。
湛卢是跟喻远恒一起进院子的,太阳就剩了半个身子,地面的温度也不像下午那么难耐,鱼肠正端端正正站在纯钧旁边,看人进来,鞠躬行礼:“主子安。”
喻远恒大步流星走进去了,湛卢看了两个小孩一眼也跟着进去了,鱼肠还弯腰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纯钧看人理都没理他径直进了屋,苦了一张脸低声:“完了”,这下鱼肠连话都不敢搭了。
约莫十来分钟,湛卢独自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足有1.5升的水递给纯钧:“喝了,洗完澡去三楼”,纯钧小脸更皱了,乖乖接过来咕嘟咕嘟喝下。
纯钧跪的百无聊赖,鱼肠盯的百无聊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鱼肠看看表:主子还有大概半小时到。
纯钧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噢”
“真的吗?”鱼肠眼里亮星星,他喜欢吃糖,但是哥哥有限令,每个月供应就那么多,别人也不敢再多给,胆大包天的,也只有纯钧了。
鱼肠看看纯钧干裂的嘴唇,然后左看看又看看,终于下定决心:“好兄弟,你等着”。
鱼肠又把糖放进嘴里进了屋子,不一会儿端出一杯水。
喻远恒挥一挥细棍:“不知道请罚?”
纯钧:“求主人打肿我下面的小嘴……”,说完,耳朵都红了,喻远恒简直爱死自家宝贝脸红的样子了——精准的抓住每一次让他脸红的机会。
喻远恒对自己的震慑力非常满意:“不知道怎么做?”
纯钧利索的转身跪趴,双手垫在额下,细腰低低的沉下去,臀部高高的翘起来。
里面潮湿绵软,喻远恒的手指进去的时候,早已被调教成本能的小嘴立刻死死咬住纠缠,喻远恒很满意,挖了药膏一进一出细细的抹。
纯钧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里却是乖乖巧巧:“谢谢主人帮我打肿。”
“嗯,不客气,去吧。”
…………纯钧无语,连忙爬去盥洗室,姿态一如既往的优美——他才不想被找理由加罚。
“啪!啪!……”
喻远恒不疾不徐的甩着,看他强迫自己瞪着眼睛不敢闭上,巴掌大的小脸颜色越来越深,纯钧肤色很白,脸更白,肤色白的人通常显伤,看上去,有一种凌虐美,搭上他素来桀骜此刻却又带着畏惧的眼神,更美。
“呃嗯……”纯钧出声了,脸很疼,下腹也忍的辛苦。
“不打我也能记住……”纯钧小声嘀咕。
“啪!”下巴上的工具甩在右脸就是一道印子:“说”
纯钧不敢闹了:“求主人打肿我两张嘴……”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
“嗯?”
“打两张嘴”,不敢咬,纯钧抿了抿唇,补充过水分,嘴唇仍是很干。
“打到什么程度才能记住?”喻远恒一双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
来人轻笑一声:“不准。”
纯钧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喻远恒没理他,大步往前走:“忍着。”
纯钧心里发毛,跟在后面爬过去。
纯钧尽力忍着一动不动。
不知忍了多久,喻远恒终于来了,纯钧听到动静立马转身爬过去,像一只高贵而有力的小豹子——却是抱住来人的裤腿拿脸蹭上去,谁能想到在外高冷无情桀骜不驯常年位居训练营成绩前三的纯钧,此刻竟像一只被驯服的大猫?
“让你动了?”
纯钧直挺挺的跪在院子里,衣服有些褶皱,领口歪歪斜斜,不远处阴凉下的秋千架上,坐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嘴里叼着个棒棒糖百无聊赖。
“鱼肠,我渴了!”纯钧跪的有些烦躁,太阳太大晒得他嘴里发干,湛卢派了鱼肠盯着他,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跑到床上睡大觉。
鱼肠轻轻跳下秋千,吊儿郎当走过来:“纯钧,哥哥没说你可以喝水,我可不敢给你拿水喝啊,你坚持坚持,主子就快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