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样粗暴的行为进行了多少下,窗外燃烧的云幕仿佛被泼上了一层墨,昏暗和寂静轻而易举地吞没一切,而只有隔着一面窗棂后的不堪景象仍在上演,祝灵眼中的赤红甚至泛着光。
他不会感到疲惫,但男孩要死不活接近昏厥的表情似乎到了极限。祝灵厌恶人类的尸体,更别说操一具尸体。于是他揪过卫舒觉的脑袋,轻而易举一甩就把他扔倒在地。
头骨和地板相撞的剧痛让卫舒觉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祝灵不由得笑了一下,他还以为他那僵硬的脸孔已经再也做不出其他任何的变化。
“好好含着。”少年一张再纯净不过的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意,纤细的五指移到名为卫舒觉的男孩脑后,用力收紧攥过了他湿漉漉的发。
随后是从少年细瘦骨架中难见的强劲力度,祝灵瞳孔中的赤环不断加深了颜色,扯着男孩栗发就是一阵毫无怜惜的抽拔。庞大的巨物并不能完全塞进口腔,再加上男孩本能的抵触,祝灵扣着他的下巴狠狠插进了他喉咙的深处。
他听见下颚骨迸裂的喑响,男孩痛苦的呻吟却被滚烫的巨物硬生生堵在喉咙里。那双眼直愣愣地大张着涌出泪水,又被汹涌的冲击撞得上翻了白眼。
不知是触到了那男孩哪一根神经,他的瞳色一瞬间汇集,像是故意在祝灵秘唇下的果核用力吮了一下。
突然的刺激让祝灵顿了一下,晦暗不明的神色覆上他的脸,随即是一声浅淡的蔑笑。
“这样的程度对你不够么?”
易泯生盯住他的脸,阴晦的一双眼捉摸不透任何情绪,连嗓音也无比平静。
“灵。”回到阁楼后,男人终于和他并到了同一方向。只因少年的脚步停在了侧厅一处,安稳地倚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灵。”他重复了一遍,嗓音低沉带着喑哑。
“要么叫我主人,要么别叫。”祝灵随手拿过茶几柜上的报纸,瞟着文字垂下了眼。
一身黑色华服的年轻男子,无声等候在庄园的铁门口,注视轿车停下,面容沉静。
祝灵下了车,男子缓步朝他的方向走来,对他抬起了一只手。
“学校有事,不怪他们。”祝灵眼神轻飘飘地从那手腕上戴着的贵重银表掠过,直接走到了他的前面。
不过,相较于习惯那个人尽心尽力挑不出毛病的服侍,这男孩生疏而生猛的口侍倒让他有种新鲜的体验。
平日里那几乎粘着他身影的目色,由起初的嫉恶傲慢扭曲至失智痴然。可惜了,他倒是格外在意这男孩难得干净的一双眼。
玉制般的纤细指节抚过男孩被淫液蒙下的俊朗眉骨,隐隐约约让祝灵想起了什么很遥远的东西。不过还是意气风发却耐不住心浮气躁的家伙,连同他那轻易鼓胀的欲望一样,都是年轻的教训。
开车的人沉默,几秒后再度开口。
“这么晚……我们不好交代。”
反扣的指节在黑色皮革上有节制地敲着,祝灵垂下眼,语气恬淡,“放心吧,不会让你们担罪。”
车的后座,少年倚靠软垫而息,惬意地闭上了眼。莹润的手指放在真皮扶手顺着节奏微点,车窗外红灯绿灯交叠闪烁,风驰电挚拉长的夜色里精致的面容忽明忽暗。
隔绝了风的声音,滚动的车轮碾过尘埃的声音,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的声音。只有在这样器乐的强烈撼动里,他感到自己就是风。
“祝灵少爷。”驾驶座上的男人出了声。
祝灵站起身,明明是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形,立在黑夜却沉稳得像是洞悉一切的主宰。
“记得告诉圣静堂那些老顽固,我没有心思陪他们玩下去。让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来‘取悦’我,果然是气数殆尽了么?”
幽暗中回荡的少年声音圣洁如磁吸,渗入感官剥去了所有尚存的心神,所有的感知都化为虔诚的笃信。
“既然受了恩惠,也得付出点什么不是吗?”
多么纯洁的笑容。
“今天的游戏结束了,卫家的小少爷。”
祝灵懒怠着释放完毕,终于从墙壁上支起身来。外面算不得亮的暗光顿时倾泻入内,在少年单薄的身影轮廓蒙上模糊的光圈。他走到卫舒觉身旁蹲下身来,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一双褪去艳色的眸瞳深味地打量着他。
“滋味如何?”祝灵浅浅笑起,语调柔和。“这可不是人人都有幸尝到。”
他的目光向下一探,只见那可怜的男孩腿间抵着拉链处鼓涨的一团包。祝灵伸出自己竟还算干净的手,玩味地往那处触了一下。
接近傍晚的火烧云,框在卫生间遮遮掩掩的狭窄开口,又被少年背对着的清瘦身形掩住了大半,肌肤白皙,像是牛奶倾在了天边的烈火里。一张隐没在夕照反面的漂亮容颜,轻抿起不真实的笑意。
走廊光线已被逐渐浑浊的昏暗覆盖,放学后的公共卫生间早已空落落、一片寂静——也许还伴着下水道偶尔滴落的水滴声,以及跪地的年轻男孩不时发出的喘息。
“唔……”地上的棕发男孩跪得端正,整张脸却几乎埋在了倚着窗台的少年腿间,柔软的发丝被不知什么时候粘染的淫液弄得黏黏糊糊,糊在口鼻上也是散着腥味的液体。
他没有动,站定在倒地的男孩面前,随意握住了自己那根傲人的坚挺物什,对准了卫舒觉的脸。
一股喷涌的白浊准确无误地浇上了男孩的脸庞,还有他那不知是不是因脱臼而合不上的嘴里。纯白的精华渗进他的鼻腔和肌肤,卫舒觉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剩下几股余精被祝灵悉数射在了他的头发上。
如此黏腻作呕的画面,却因男孩止不住的颤抖和面上痴态的扭曲变得可怖。要是哪位不幸经过的行人窥见,定会吓到尖叫着逃窜。
“呜......呜......”卫舒觉的身体随着少年的拉扯不住晃动,模糊的呜咽像是从胸腔挤了出来。
“呵。”祝灵满不在意地进行着手下的动作,他感到自己并不是在操卫舒觉的口腔,而是在操他的喉咙。
那从未被如此硬生生扩开的喉管太过逼仄,但细致的挤压和口腔的湿润还算让祝灵舒服,至少胯下这个跪着的男孩已足够让他感到满意。
祝灵扳过他的下巴迫使他扭向一侧,他把压着他的腿收回,那还湿润的屄再次隐入秘密的黑暗中。
蜜液的滋润中止,男孩似乎有些发愣,微张的唇齿和伸出的舌定在僵硬的面庞上,活像个痴傻着看着食物被没收饥肠辘辘的公狗。
取而代之的是先前放置于男孩发间的粗壮阳物,蹭着男孩露在外的舌尖猛地塞进了他的嘴里,直抵喉管的冲击让男孩的瞳孔也被撞得溃散。
“卫、舒、觉。”少年轻灵的声音在空荡阴暗的校厕里回荡,尾音慵懒地上扬,对男孩姓名的细读却带着勾人心痒的调情意味。
“让我猜猜。你是圣静堂那几个迂腐老头里,哪一个的后代?”
祝灵指尖勾勒着他五官清晰的轮廓。除了那双原是琥珀色的清亮眼睛,他倒真没发现有什么似曾相识的地方,它仍旧美丽,却已经不再纯粹。
易泯生从来都不会叫他主人,虽然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游戏。
男人把手放在了祝灵的膝盖上,就像以往很多次那样跪了下来,动作再熟练不过。
“今天该是你享用我。”
男人沉默地收回手,随即是下车的司机向他屈身行了一个礼。
“主上。”
男人没有任何搭理,转身就跟着前方的少年走去。一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凝视着少年看似纤弱的背影,长筒的黑色皮靴在地上踩过,余下沉稳无声的痕迹。
男人复归沉默,平行的视线为车前宽阔道路填充。在夜幕疾驰的轿车留下拖长的阴影,带着火光的气味。
烈火与欲望无关,烈火与欲望无法共存。奏响的咏叹圣鸣曲,火一样跳跃。
祝灵在与火焰的平行相视中被打断,抬眼的一瞬间,便看见了夜色中凝视着等待他的男人。
少年缓缓睁开猫似的一双眼,接近黑色的暗红眸子里平静得未起任何波澜。
“主上那边……”
“让他去死。”冰冷的口吻,唯一存在的情绪只有不耐烦。
“不过……”祝灵轻笑了一下。
“你这个礼物,我还算喜欢。”
不。我不喜欢。换一首。
纤长的手指划过男孩胯下无法遮掩的欲望,引起连口水都漫出的剧烈粗喘。另一只手的小拇指挑逗似得勾出卫舒觉颈上的项链,祝灵抬起看着那银色的圣十字笑了起来。
卫舒觉倒是十七岁该有的蓬勃精神,他还有意识死死盯住祝灵微笑的脸。
“我的施舍足够让你不依靠任何触碰都能爽上一夜,好好享受吧。”
“唔——”卫舒觉瞳孔猛然放大,徒然弓起了背。糊在脸上的精液淌进他的嘴里,便仿佛似火烧灼,苍白的脸庞被红潮覆盖,不断泌出细密的汗。
“呃......哼......”
艰难的喘息,嗓音如同拉扯着的老旧风箱。抖动的肢体,下意识想要触及冰凉的炙热之物隔着布料渗出点点湿迹。
那双明净的琥珀色眼睛失了光彩,只直愣愣地盯住自己含吐舔弄的东西:一根不符少年孱弱体型的粗大阳具戳着他的脸,因分开双腿显露的隐蔽缝隙,被男孩急切地舔弄吸吮着。支起的小腿随意地踩在了男孩的背上,逼迫他靠的更近。
男孩口技生涩,那张俊秀的脸却呈露着如狼似虎的渴求痴态,只顾着伸长了舌头抵在少年的密唇处反复舔舐,不时战栗着吻吸泌出的汁液,好似沙漠渴水的将死之人汲取最后的生命之液。
被服侍的少年垂下一双赤瞳色的眼,那陀罗花一般扩散的艳色光环是他在情欲中得到享受的证明,尽管那个男孩的口艺还不能称得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