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川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我原谅你。”

卫也一顿，站在了卧室门前。

他一动不动，也站在那里。

等顾之川的回话。

或许今晚两人就可以分开。

难过有时候不说，也不透露在脸上。

潮湿的水流会从指缝里渗进来，淋人一身。

换做十几岁顾之川，他早哭了。

此时此刻，顾之川忽然觉得窗外不是高楼林立，万家灯火。

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深蓝无底，凝固成黑。

原以为顾之川会写个分手档案文件，冷淡平静地两人和平分手。

侧着头不看卫也，眼底泛青，

最后是，

车流在飞机场外接应人流。现代人的高速度是大家拿着手机接电话，听着歌走在路上。

顾之川打了车，闭上眼。

回到家里坐到沙发上，家里是熟悉的一切。

以前顾之川老同学给顾之川发来的，卫也沈安园在电影院前的照片昭告一切，撕破最后一层隔阂，彻底分离。

卫也知道，是时候做个分别。

对沈安园不公平，对顾之川更不公平。

过了很久。

久到两人忘了时间流逝。

卫也背过身，回自己卧室，卧室开门声响起。

挺不住的。

两人相对无言。

刚从外面回来穿着风衣，带着晚风新鲜气儿的卫也只能说抱歉。

他与大海相望。

“抱歉。”

卫也看着他，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哽咽的声音说出“我原谅你。”

他成功让卫也做好的准备溃不成军。

他其实知道真相的时候却比卫也更不知所措。

看到那条消息，第一个想法是什么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侧身望着窗外，衬衫的棉质和沙发的皮革相贴，眼底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