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这是哪里?”
“很安全的小岛。”穆渊放下手中的碗,换成菌菇汤,搅了搅,吹凉,“适合你养病。”
许初棠小口喝下,味道很是鲜美。
许初棠还是孱弱的厉害,每日里清醒的时间不长,除了进食和喝药几乎都在沉沉昏睡,说是昏迷也不过分,因为很难唤醒他。
大船停在穆渊的私人岛屿,昏睡中的许初棠由穆渊抱着入岛,经过一段时间的补养,脸上终于多了些血色。
“张嘴。”
许初棠没出声。
穆渊穿好衣服,走到床边:“等下先吃点东西,再吃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睡一会儿?”
“我会好好养病。”许初棠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一张嘴,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下来,“我好好养病……渊哥也答应我,好好养伤,好不好?”
右手臂、右肩。是穆渊用剑的手,他想把自己带离柳家,是用左手抱着自己的吧,所以……左边才一点伤都没有。
许初棠看着穆渊紧绷的神情,以及额头的冷汗,知道他肯定疼的厉害,但自己却无能为力。
“从第一天就劝过您。”大夫蹙着眉头,不住摇头,“肩上这伤吃不得力,您这伤口一再撕裂,失血过多……”
“还是太瘦了。”
穆渊把毫无意识的软烂娇躯妥善抱好,亲吻他松弛乖顺的眉眼,把玩软的不可思议的四肢,一点点把皮肉上的水渍擦干净,放到床上去。
昏折蒙寐的娇躯松软的令人心折,乌黑的长发与肌肤衬出惊人的艳色,腰肢与臀肉的对比更是让人爱不释手,双膝被摆成无力跪趴的姿势,侧颊被压出肉感,臀部高翘着,乳肉压在身下,双臂弯折,一只向上,一只折在后背,若不是本人正处于毫无意识的昏寐状态,简直就是一场强迫性的床事画面。
视线里,微微蹙起的眉心和上下翻覆的眼白昭示着美人意识沉沉,被迫仰起的颈与脊弯成脆弱的弧度,浅樱色的唇分不清是水气还是涎液,湿淋淋软绵绵,娇弱的指骨仿若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在不断融化他意识的热雾中,许初棠呢喃细语。
“热……嗯啊……渊哥……我、头好晕……”
雪白的贝齿随着呢喃而溢出黏腻的银丝,咕哝呢喃随着失力显得越发软甜,穆渊蹲下身,用与他肌肤相比微凉的指腹轻柔的抚摸他的侧颊,粗硬的老茧与娇嫩的肌肤牵连出肌骨熟稔的快感,他发出溃然的长叹,快感蚕食意识,漂亮的眼珠招架不住的上翻,余下一弯弦月。
许初棠早有此意,只不过难得清醒,现在穆渊提出来,他欣然应允。
“若有不舒服就喊我,别晕在水里。”
不过两人口中的沐浴似乎天差地别。
“让船上的大夫来包扎一下。”
依照许初棠对穆渊的了解,自己病的严重,穆渊肯定会带着大夫一起上船。
穆渊应了他:“好。”
他不会怀疑穆渊的任何说辞,同样不会耗费心力在其他的事情上。
笑容乖软,眉眼如初。
无端的点燃了穆渊心中的欲火,喂完饭,穆渊问:“要不要沐浴?”
穆渊把温热的饭食送到许初棠嘴边,因为穆渊身上的伤,许初棠不肯再靠在他的肩上,倚在床头,刚从昏睡中醒来,他并不太舒服,眼帘疲惫的半睁,意识恍惚迷离,乖巧的听着穆渊的话张开嘴巴,吃下蒸的糯软的米饭。
他困倦疲乏,吃的很慢,唇瓣上沾着水光,嘴角有一处破损。
饭吃了多一半,许初棠才算聚起意识。
穆渊坐下来,用没受伤的左手温柔的拭去他脸颊腮边的泪珠,温柔的握住许初棠的手,十指紧扣:“我答应棠棠。”
许初棠小心的避开他的伤,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胸膛。
最终气力不济的昏睡过去。
“闭嘴。”
穆渊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大夫叹息,替他包扎好便离开了。
“真美。”
穆渊惊艳着,观赏着自己亲手铸就的淫靡美景。
穆渊握住他纤细的手腕,细细摩挲伶仃的腕骨,略一用力便把人从水中捞了出来,泛着热的细腻皮肉与粗糙的布料摩擦出一片浅红,无力的头颅重重砸在穆渊的肩膀,砸的怀中娇软的美人越发迷离,眼帘沉甸甸的下坠,弦月几乎只剩模糊的轮廓。
樱粉的唇瓣随着下垂的头颅滑落出丝丝晶莹,双臂软绵绵的垂在身体两侧,足尖与指尖滴落着水渍,浅浅淡粉的肌肤蒙着一层水汽。
一整桶热水中只滴了一滴致人晕醉的好物,可谁能想到娇弱的美人浑身肌骨都浸透了迷药,一点刺激都受不得。
热气将苍白的小脸蒸的绯红,许初棠难受的喘息着,纤瘦的指骨伶伶的搭在浴桶边缘,烛火与热雾交织共舞,瓷白又病态的蝴蝶骨似是要挣脱累赘的肉体破骨而出,与刚开始相比,许初棠的姿势几乎要滑到桶底,唯余那双犹如精雕细琢的玉骨指节……
一双微凉的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
“棠棠。”
船上有两名大夫,一个是穆渊请来的寻常大夫,一个是檀秋。包扎伤口这种事喊来的是寻常大夫。
许初棠尚还虚弱,依靠在床头,肩上披着厚衣,目光牢牢的盯着穆渊。
肩膀是贯穿伤,并且每次动都要撕裂伤口,最难痊愈;后背的刀伤又深又长,几乎横亘整个背部;手臂的伤口深的能看见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