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俱乐部的非富即贵,服务生不敢怠慢,但又不能直接透露老板的行踪,犹豫着回答:“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余苏杭抿唇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方便的话麻烦转告他一声。”
“好的,您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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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第一次站在界线楼下,余苏杭现在已经算得上熟门熟路,只不过他此刻没有感慨的时间。
核验过身份后,安保退后半步放他进去。余苏杭先上三楼看了一眼,果然没看到要找的人。
因为车祸发生在凌晨,加上跨海大桥还没竣工,路灯并未启用,报道出来的图片都很模糊,只能看出车已经烧成了空壳。
车库里那辆牧马人同样不见了踪影。
谢淮一向喜欢这种体型很大的越野车,这辆牧马人平时开得尤其频繁,只不过前段时间被送去保养过后就一直没再动过,上一次开出车库好像是去界线的时候,谢淮当时还撺掇他哥挑个顺眼的带回家。
只要主人不说,他就不问。
他带着这样自欺欺人的想法假装心安理得地待在谢淮身边,却没想到假象被戳穿得如此突然。
余苏杭再也没法骗自己——
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好像真的不够了解谢淮。
最开始的时候,余苏杭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不主动社交,也不会维系关系。
后来谢淮出现了,于是他又学着去适应两个人,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服务生转身离开,几分钟后再次出现,冲他颔首道:“先生您好,请问您方便透露一下个人信息吗,这边需要向clear确认您的身份。”
余苏杭报上自己的名字:“余苏杭,登记的圈名是zhou。”
他停顿半秒,嗓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就说是…river的sub。”
他很清楚,出了这种事,应凛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事实上,他也并不是来找应凛的。
二楼拐角处,余苏杭伸手拦下一个路过的男服务生,礼貌地问:“你好,请问clear今天在吗?”
……
余苏杭呼吸一滞,思路忽然明晰起来。
他现在必须要想办法见应凛一面。
明明每个晚上都抵足而眠,但只要谢淮想,他可以随随便便切断他们之间的全部联系。
而他除了这座房子,甚至不知道去哪找人。
谢淮的电话始终打不通,余苏杭深吸了口气,转而打开网页开始搜索本地新闻。一条接一条醒目的标题横在屏幕上,令人不知所措。
谢淮知晓他的过去和现在,毫无顾忌地将他的所有接纳进自己的生活。
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谢淮是什么样子的,余苏杭一无所知,甚至连好奇都从没表现出来过。
余苏杭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才是听话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