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忍不住愉悦地弯起了眼，笃定地重复了一遍：“很好看。”

这话不假，他今年已经27岁了，过完生日就是28周岁，而谢淮看起来最多大学刚毕业。

谢淮：“你不觉得你看上去比我还小吗？”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围裙，那一连串的爱心和蝴蝶结的确衬得人又白又嫩，令他刚才的话非常没有说服力。

他是真觉得挺好看的，不过看余苏杭这样，他再多说两句恐怕要从头红到脚了。

收敛起不正经，接下来的对话就显得正常多了。在这种安静而舒适的氛围里，余苏杭渐渐放松下来，眼底的防备也在一点点消融。

连余苏杭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跟一个见面第二次的陌生人聊一下午。潜意识里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的接纳速度似乎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

余苏杭佯装镇定地点了点头，“才刚开始学，可能不太好看。”

谢淮似乎完全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很好看，嗯……”他顿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忽然扩大几分，夸道：“围裙也很好看。”

余苏杭：“……”

再然后，谢淮一个冲动就推开了那扇门，冒着不算危险的危险，将自己暴露在了余苏杭眼前。

余苏杭此时的心里也是十分纠结的。

一方面，从上次见面时他就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眼前的人，可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给他一种极度熟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

余苏杭这会儿再面对谢淮的揶揄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手足无措了，至少目光还算自若。

他想反驳，偏偏人家说的也没错，他自己倒是先红了脸，话也说不出一句，眉毛微蹙，甚至还很轻地叹了口气。

每个细小的反应都跟视频时一模一样。

不算短暂的交谈中，余苏杭也得知了不少对方的信息，最让他惊讶的是，谢淮居然只比他小两岁。

“你看起来很意外。”谢淮还是先前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余苏杭实话实说：“有一点。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很多。”

他现在无比后悔刚才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手画了个心形，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装没听见。

气氛有些尴尬，谢淮盯着青年微红的耳垂，眸色转深的同时终于良心发现地给出了台阶，“开个玩笑。”

说完，谢淮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餐叉在蛋糕上戳了两下，显出几分心不在焉来。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他的身心都应该是忠于river，忠于他的主人的。

话虽如此，可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余苏杭无奈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生不出拒绝的念头，只好皱着眉头坐到了他对面。

谢淮对此一点也不惊讶，笑眯眯地把闪着银光的餐叉递到他手中，目光掠过咖啡上的爱心时稍有停顿，“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