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慢吞吞的走上前,打开筷子吃面。
你托着下巴,不停抽烟。
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把面搁到桌子上,你走过去踢了一脚他。
“喂,吃饭了。”
邱刚敖跳下沙发。荣斐一如既往,在仓库都自在好像是荣宅。
腿架在他腰上,如同溺水的浮木一般攀着他的肩膀。
真好,他也成了荣斐的浮木。
邱刚敖把荣斐放在沙发上,看他身下还是没反应。
你闭着眼,几乎快被邱刚敖捅的背过气。他是一点都不留情,进出那么艰涩都不带停的。
邱刚敖抽插了几下,实在太干,他又舍不得离开荣斐,一把抱起他去够桌子上的另一瓶油。
荣斐被那一下撑得软了腰,趴在他肩上。后颈腻出一层薄汗,在昏黄的灯光下,温润的像一块玉石。
你跟着老大爷的指示,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了仓库。
面具是阿敖的外貌,仓库就是他的庇护所。
门锁虚掩,你上前敲了敲门。
荣斐太金贵,做个爱叽叽歪歪,还是被草的少。他捞起荣斐的腰,意外的挺结实。
“没少锻炼啊。”
“操你操的。”
只好努力放松。
邱刚敖喘着粗气,荣斐不常在下面,后头紧的要命,他好不容易才扩到三根手指。
确定润滑全都涂满了,就急匆匆的脱裤子。
你按下他的手,“润滑。”
他光着上身,去桌子上随便拿了一瓶东西,就往你身后捅。
妈的!你痛的跳起身,这个王八羔子,自己这么润滑,就觉得所有人都这样。
虽然你没有亲过那个时候的他吧,便宜估计都被阿晴占了。
你有些不满的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舌头伸到他嘴里搅动,他用的还是老牌子。薄荷味辣的呛人,吻着吻着都要萎。
马甲,衬衫,背心,荣斐一层层被他拨开,和破旧仓库格格不入的香水味,充斥着他鼻尖。
荣斐一直笑着任他动作。
他不爱运动,但体脂低骨架大。
你瘫在沙发上,“内伤,动不了了。”
邱刚敖咽了口口水,荣斐就躺在沙发上。
西装革领,衣冠楚楚。
估计你要等到七老八十,扯了扯领带。
“我起止是有灰,今天爆炸案,钢板砸我背上,差点给我背过去气。”
“我听你扯淡,阿华说你今天在医院,不知有多威风。”
阿敖穿梭在阴影间,在这间仓库如鱼得水。
“再靓的人坐在被告席,都是一坨屎。”
邱刚敖被怼的哑口无言,觉得荣斐真的是欠日,偏偏又找不到理由。
“肌肉就是这么维持的?”
你摸了摸他的腰,他痒的一躲。
“这叫日常训练,保持状态,咩个肌肉,狭隘。”
你觉得他简直有病。
他抓着你的手开枪,八环。
“你态度这么差,我还以为你是神枪手。”
你点了一根烟,“麻烦了,就要那个年轻人的口味。”
你打包好面,看到传统蜂窝煤的炭火。
想到今天阿敖的那句话,伸手蹭了点灰摸到自己左脸上。
“怎么不开?”
阿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你旁边,问到。
“技艺不精,怕丢人、”
荣斐还在晃来晃去,他有点希望,最好他直接晃到铁柜那边,然后问他里面装的什么。
他就打开柜子,告诉荣斐。
里面是他的仇人,他终于杀死他了。
你站起身,打量着这个仓库。
被他们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活区健身区娱乐区一个不少。
你可算明白,邱刚敖怎么天天不着家。
你敲着桌子,琢磨着阿敖怎么还不来擦你脸上的灰,明明看到了,手都抬起来了,硬是又缩了回去!
那个臭脾气,被拒绝一次就害怕再伸手。
邱刚敖桌子下的手指不住蜷缩,荣斐是没有照镜子吗!?
阿敖被面汤呛住了。
你止不住嘴角的笑容,“我知你下一个目标是霍兆堂,我不会插手也不会管。你们自己小心。”
邱刚敖吃面的手有些抖,今天的面太好吃了!
你跟着导航,走到一片快要拆迁的老城区。
然后就在一间又一间的仓库里迷了路,最后迷路到一家素面摊子。
干脆买一碗面打包。
“你能不能不要抽烟,很呛人,像个烟囱。”
阿敖咳了两声,小口喝面汤。
你气的发笑,“怎么,你杀了司徒杰,不该庆祝吗?”
好像那一桌子的炸弹,机械都是玩具。
自顾自的摆好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你伸手招呼阿敖,“要我喂你啊。”
没有人开,你索性拉开门,走了进去。
仓库很大,但大多数地方都是黑暗的,只有中间那一小段,亮着昏暗的灯。
你走近过去,阿敖蜷缩在沙发上。
邱刚敖没忍住咬了一口,吮干那片咸湿的汗液。
咬开盖子胡乱涂在身下,就迫不及待的又抽送起来。
他动作一狠,荣斐的乖的厉害。
荣斐那张嘴要是不那么欠,估计也不会那么招人恨。
邱刚敖推开层叠的软肉,用力操到深处。
荣斐总算闭嘴了。
“喂,你门关没关啊?”荣斐还在操心。
“这个鬼地方,没人来的。”
余下的那一点,他全都抹在自己身下。
“那是什么东西!?”
他趴过来安慰你,“枪支关节润滑,人枪通用,别担心。”
我他妈的,你被他弄得疼,又没那个脸自己弄。
他一只手在你身上乱摸,掐的那片胸膛都是红的,皮带扣解到一半,他就不耐烦的从腰缝溜进去,捏着你的屁股揉。
贼心昭然若揭。
以前明明先摸你鸡巴。
身材还算保持的不错。
邱刚敖没有忍住,按着他的皮带扣,把他压在沙发上亲。
阿敖亲的温和又克制,仿佛又回到那个小督察。
老太太莫名其妙的看着你。
你尴尬的笑了笑,“cospy。”
老太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给你添了一个卤蛋。
他没有忍住,先去伸手把他脸颊的那片灰擦掉。
见他没有躲,才慢慢的去解他衣服。
外套被扔在一边。
你坐在沙发上,“难得啊,我说一次真话都没人信。”
邱刚敖犹豫了一会儿,从桌子上摸出一瓶红花油。
“脱衣服,让我看看。”
他看那片灰实在碍眼,拽住荣斐的袖子指了指。
“灰,你能不能擦掉。”
你撇了撇嘴,等邱刚敖主动。
你想想他天天冲锋衣,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喂,好不好穿次西装,帅瞎我的眼。”
“法庭我不够靓吗?领带都有多正式。”
阿敖啧了一声,换了一把枪,瞄都不瞄就是十环。
“鬼才用的惯爆珠的枪。”
他带着你介绍仓库,你看到不倒翁,杠铃,拼接在一起的木板,乱七八糟的健身器材。
他嘲笑着走到你身后,握住你的手。
你个子比他高,又被他嫌弃的踢了一脚后膝。
“蹲下来点,长那么高天塌下来压死你。”
太过开心,能不能今天让他睡。
啧,好像不太好。
他终于看到那个铁柜了!但他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去拿了一支枪,兴致勃勃的瞄准靶子。
关公像在一个角落,亮着灯。
你点上三炷香,拜了三拜。却又不知道求些什么。
邱刚敖面汤都喝完,还去洗手间刷了趟牙。
那么大一片灰,一直顶着到处走!
他想去给他擦,但又想到那拒绝的一躲。
又开始低头吃面。
他得到了最好的答案。
荣斐不插手,也不阻止。
自己的仇,当然亲自报才有意思。
店主是一对老夫妻,铺面很干净动作也很麻利。
你便顺道问了问地址,老大爷说那个仓库很偏僻,他偶尔一次见到里面的年轻人。
经常出来吃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