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珠和阿荃，把公子打的几乎只剩最后一口气。

阿华没有出手，但同样愤怒。

边个唻野，耶稣都没得谈。

邱刚敖歪着头，紧盯着地上的一小块碎肉。

“那么多的视频和照片，还不够你快活的吗？”

他的尾音，终于露出一点遮不住的恨意。

“我的所求，一直都很简单。”

“就是和阿sir一起，过回监狱里的快活日子。”

刀锋割裂空气的爆破音，尖利又刺耳。

“阿sir，你难道不想看看。在自己老婆和道德正义中，他究竟会选择边个？”

“相信我，杀张崇邦，不如亲手让他毁掉自己的信仰。”

说来可笑，他们的计划，和沈刚的差不多。

公子抓着邱刚敖的手腕，浑身发抖。

他挂掉了电话，语气不变。

“我讲过，边个唻野，耶稣都不会给面，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人犯错，其他人就要补上！”

他的蝴蝶刀快似闪电，在公子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却又稳稳的停在动脉上，抵着脉搏，渐渐加力。

王琨的那块表，在他指尖晃啊晃。沾着他的血，几乎要飞出血红的残影。

荣斐的来电在震动，邱刚敖这才想起，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他抬起手，爆珠他们立刻停手，就连快丧失意识的公子，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学校？小孩子和女人？”邱刚敖面露鄙夷。

沈刚毫不在意，邱刚敖心中的仇恨，远比他的道德标尺来的深。

“张崇邦说那句‘有’的时候，不也是没有考虑你们？”

因为后果太可怕，那是他们五个人的一辈子。

邱刚敖蹲在，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公子旁边。

神经质的咬着，已经光秃秃的指甲。

他的整个人生。如果说，张崇邦摧毁了他前半辈子的信仰。

沈刚和那间牢房，就是他后半生的梦魇。

沈刚没有说话，拿衣袖遮着手指走掉了。

一小块月饼混合着飞溅的血液，洒在地上。

沈刚捂着手，止不住的鲜血从指缝滑落。

“快活日子？”

终究变成了同一类人罢了。

“代价呢？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配合这么多，总要有所求。”

沈刚拿出一块月饼，递到阿sir嘴边。

“敖哥，敖哥，饶我这一次，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敖哥！求求你。”

阿华扭过了头，爆珠和阿荃都没有吭声。

“标哥！标哥还约着我们去吃打边炉，敖哥，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有事啊，在和阿华他们吃打边炉，你要来？太辣了，你胃不好，等我回家炖汤好了。”

他的语气，像极了那个温柔又害羞的阿sir。

可盯着公子的眼神，却好似地狱的恶鬼，恨不得将他撕碎。

沈刚看到阿sir紧握的拳头，和因为忍耐而抽搐的嘴角。

“阿华刚出生的女儿，五个人美满的家庭，还有你的婚礼，和心爱的……未婚妻。”

沈刚特地拖长了最后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