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是他,恨也是他。
你不敢吐露半句。
你这一辈子,只在监狱那一回坦露过自己的心。
“当不知道的时候,其实就是拒绝。”
阿敖还向再说些什么,警局那边有人叫他。
他一个回头的功夫,你就开车走了。
邱刚敖捏紧了手中的花盆。
为咩要让张崇邦过来说?
你放下车窗,“如果是我问你,你会怎么回答?”
荣斐匆匆交代了一句,就要开车走。
邱刚敖叫住了他。
他向来在荣斐面前藏不住事。
他放不下,仇恨日日都在烧灼着他。
是他听了司徒杰的命令,是他让组里的人下死手,是他失手打死了何伟乐。
一切都是他。
荣斐才是那场法庭中,最无辜的人。
邱刚敖看着荣斐远去的车,怀里的那盆花,只剩下几支残败的花枝。
衰落的花瓣淹没在薄土中。
荣斐说的是对的。
邱刚敖莫名其妙的被荣斐,从警局大楼叫出。
递给他一盆枯死的花。
“干咩啊?你就算净化空气,仙人掌也好过这个啊!”
换来的,却是阿sir不留余地的一刀两断。
现在你更是不想奢望什么。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你怕再不离开,就会忍不住怨阿sir。
我就在你旁边,你为咩不能回头看看我?
一定要追着张崇邦。
邱刚敖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没撒谎,他确实不知道。
你点了点他的胸膛,“阿sir,你知心理学上,有一个定律。”
“霍兆堂那个饭局,是你组的?”
荣斐点点头,“一直僵着不是一回事,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那你为咩不亲自来跟我说?”
最后却被他拉入旋涡,损失无数。
他想一心一意对荣斐的,可现实告诉他。
他自己的心告诉他。
如果是他亲自来问,他不会答应的。
他从来就不想,荣斐掺和进这些事情里。
复仇和他毫无关系,因为仇恨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
荣斐的脸色不算好看,不知是不是感冒还没好。
声音哑哑的。
“照顾好这盆花,它活过来的时候,你不知有多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