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当爸爸？”

你又哭又笑，手掌扶在额前。咬着牙骂：“你个痴线。”

阿敖仍然执着的盯着你，“我看到了，你说你要当爸爸了。”

你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和刚刚醒来的阿敖四目相对。

他眯着眼睛，受不了灯光。

你把灯调到最暗，他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

他怎么能去疼别人呢？

邱刚敖想，我一定要醒过来。

我要拦住他，他只能是我的。

他一直这么哭，哭坏了身体怎么办？

邱刚敖心中有着隐约的印象。

他好像只有脑子好使。

全部都是蓝天白云，还有荣斐。

“你是我祖宗，你不开口，我就一辈子是你的奴隶。”

阿敖又闭上了眼。在你以为他睡过去的时候，他轻轻开口说了一句。

“我不要奴隶，我想你做我的爱人。”

邱刚敖的意志，渐渐倾向于黑暗中的自己。

可他又忽然反映过来。

虽然旁边的人很耐心，很温柔，还会亲他，每天都拉着他的手。

你终于忍不住了，低头亲住他。摸着他胸膛的心跳声

每天都用生理盐水清洗的口腔，还有淡淡的咸味。

但你的泪，比这还咸。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赶忙插上吸管，让他喝水。

他咽下去一小口水，咳了几声。

我睡了多久了，我还能不能赶上？

他还是不是我的？

深夜，邱刚敖的生命体征出现了变化。

还有一件事，始终围绕在他心中。

他要当爸爸了？

谁要当爸爸？

你抓着他的手，把头埋在他的手心。

“你快点好起来，我做咩都可以。”

邱刚敖又睡着了，这次的梦里面。

可他在哭，无时无刻都在哭。

哭声低低的，呜咽的像刚满月的小猫。

强撑着那一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