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点了点头,“我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指责。”
“病历里也不要透露只言片语,我不觉得这些隐私,可以公布到纸张当中。”
医生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语气强厉,态度坚决。
但倒映在医生瞳孔里的你,却与之相反。
掩饰不住的哀求和恐惧。
但最后张口,却只是一句几不可闻的哀求。
“我知道了,我……”
你看了眼玻璃窗内,正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的阿敖。
这个残忍的像是刽子手的医生,对你提出他的建议。
“如果你需要法律援助,我可以提供伤情报告。”
你没有像这样的理智,也不想让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
镜子里的人,快疯了。
你走了出去,拿起那份没有吃完的饭。
拎了把椅子,坐在玻璃窗前。
凉掉以后,油腻发亮的叉烧饭。
你只觉得胃里,一阵一阵刀搅似的痛。最终没有忍住,跑去卫生间,全都吐了出来。
从上腹到喉咙,都止不住的痉挛。
“曾经受过不止一次的侵害,和不同程度的暴力虐待。”
临时开辟出的隔间,密不透风,沉闷压抑。
天花板在你头顶上,明亮的灯光下。
你摆了摆手,扯出一个无比艰难的微笑。
“拜托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医生带上了门,桌子上还有吃剩的饭。
“我从没听过这些,你也从没对任何人讲过这些。”
“这件事,只会烂在我们两个人的肚子里,被我们带到坟墓。”
“谁也不会知。”
泪水不自觉的就淌了满脸。
“我……我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病人,不要让他知道,你曾经把这些告诉过我。”
你死死抓住医生的手,用力到手指都痉挛。
你想像以往一样。
先是生气,再是微笑。
威逼利诱的让这个医生,心甘情愿的闭嘴。
看着躺在里面的阿敖,一口一口往嘴里扒着饭。
日子还长,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睡到现在,我有一点点的奢望,能不能让我冲一下周榜。
未消化的残渣,带着胃酸的腥臭。
充满了整个卫生间。
你按下冲水键,洗了把脸。
你却感觉暗无天日,眼前都是一片黑压压的绝望。
“我检查到他的直肠,和肛门都有新鲜伤口,虽然没有精液的存在。”
“但肠壁反复撕裂过的旧伤,基本可以证实我的推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