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张合同,一段段被改掉的证词,一份份代价。
荣斐指鹿为马,站在黑暗里。却是他们几人唯一的救赎。
邱刚敖有时候,都恨荣斐为什么看的如此清楚。
主治拒绝了,“他镇痛药耐受的,不能再加了,忍着吧。”
阿晴的电话打来,邱刚敖挂掉了。
站在医院门口,他罕见的有些迷茫。
麻药劲儿快要过去,你感到隐约的疼痛从腹部蔓延开来。
“爱情不是愧疚,也不是亏欠。”
“对你来说,是阿晴。”
“有啊。”一件大事尘埃落定,你的心情也松快不少。
“我从没有预到,你会不中意我。”
苹果皮断掉了。
他只要再迷糊一点,装傻一点。
对他再坏一点,多骗他一点。
邱刚敖想,他一定会爱上荣斐的。
出事前,他目标坚定,一往无前。跟随张崇邦的脚步,抓尽天下犯人,天下太平,好好爱阿晴。
可是出事后,在法庭上。
他见到法制之外的黑暗,公平公正公开的天平下,没有一个人无辜。
你把手搭在阿敖的手背上,“阿sir,好好改造,去掉天真。我等你回来抓更多的罪犯,天下太平。”
“不要想太多,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邱刚敖离开了,他走之前喊来医生,荣斐想要用镇痛泵。
“阿敖,我是一个商人。算计是我的本能。”
“比方说,我现在就可以猜到你心中所想。”
【荣斐很好,但我已经有阿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