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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兔子事迹(第2页)

秋家是在郁家的荫蔽下壮大的,借着身处郁家生产链下游的便利,经营范围涵盖了珠宝玉石及首饰设计之类的行业。因此当郁重岩继任家主之后,秋父是必然要带秋煜过去一趟的。秋煜也曾听见他父亲说过,原本以为郁家主是绝看不上他的,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收了去。

秋煜对此不满道:“你就这么看不起你儿子?”

秋父被他没心没肺的态度气得一口气喝了一杯茶:“你以为继承人不好做,家奴就好做了?”

秋煜伏在男人膝盖上休息了一阵子,才一瘸一拐地出了书房,就见衣着齐整的宋宜伸手来扶他,便不客气地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两个人哥俩好地搀扶着回了卧室。门外的侍从见此,便也没插手。

回了卧室,秋煜与他小声密谋:“宋宜,能不能帮我……”

宋宜叹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检讨的草稿我给你打,但不要全抄,不然一定会被家主看出来的。”

男人似乎有意要给他加深一点印象,接下来轮番抽打下来的藤束,无一不是重复盖在腿根处的。

秋煜实在受不住重则,屁股扭得厉害,却也始终逃不开,只能迎着令人惧怕的责罚。藤束一下又跟着一下,不断地累积覆加,致使鲜红的檩子慢慢淤青,直至发出吓人的乌紫来,眼看鼓胀得要冒出血珠子来,这才停手。

浸过药水的湿润布巾盖上了伤口,一瞬间消弭了不少火烧火燎的感觉,但一旦挨着腿根一点,就叫秋煜一个激灵。

“郁哥!郁哥!疼!”秋煜挨了没几下就受不了了,身子直往下滑,手也忍不住要挡着腿根。

郁重岩拨开小孩的手,板着脸指正他:“称呼。”

挨罚就要有挨罚的规矩,这是他前几年进戒室就学过的。此时哪怕秋煜有些不太乐意,嘴皮子也只得嘟囔着:“家主。”

郁重岩叫人拿了一只玻璃花瓶收了起来,就搁在今天秋煜挨罚撑着的窗台上,秋煜第二天捂着屁股过来交检讨时就瞧见了。

过了几天兔子就被提了出去,换了一只雪团似的奶狗。还听不懂指令的小狗显然很喜欢他的新主人,连睡觉也要黏黏糊糊地一个房间。秋煜生怕萨摩也会遭家主嫌弃,赶紧夹着狗跑了,却不知道要是没家主应允,哪有人敢把萨摩交给他。

侍从感到手上一轻,也没敢抬头,书房门掀起一阵凉风,在他眼前再度关上,那么短短几秒里,他大概已经猜到里头的秋少爷已经挨过一阵了。等到确定郁重岩用不上他们几个,这才重新直起身退到门口两旁去继续候着吩咐。

此时秋煜趁男人背过身,忍不住扭头,迅速揉了揉自己红肿的屁股。没能在墙角面壁多久,就被男人叫回了办公桌前。

宽阔的桌案上,被兔子拱得杂乱的文件都已经被收拾干净,秋煜被男人半提着后领子,押上了光滑的桌面,一颗心也紧跟着提起来,原本心存的一点侥幸也烟消云散。桌面有些发冷,秋煜便更清楚地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正剧烈而火热地跃动着。

秋煜身为秋家的嫡子,原本逃不脱支撑家族的重任,只是他性子纯善贪玩,生来没什么艺术细胞,也不愿意用心读书,成天钻研玩乐,怎么看都不是适合的人选。只适合有人替他撑一把伞,好让他继续没心没肺地,热烈又赤诚地去向男人表达爱意。

不过再笨,郁家也养得起这小少爷一辈子。

桌角的那一束野花灿烂漂亮,虽然离根不少时间显得有些状态萎靡,也看得出是有人用心择选采摘的。那花蕊之中还聚着晶莹的露珠,顺着花瓣的纹理淌下,在硬质的桌面上留下一点柔软的水痕。

秋煜连连点头,放下一桩心事,叽叽咕咕地和刚补完课的张延月发着通讯。

十五岁的少年,加上又爱运动的关系,身量拔高了不少,乍一看也是个俊秀的大小伙了,可心性却依旧纯稚,固执起来让其他人都头疼,别人一概管不住他,也只有家主的话还愿意听着。

秋煜上完药,挨了一针消炎,在被窝里朝家里诉苦。兔子咬了文件这档小事,要是在自己家里,那顶多就是不轻不重被训两句就完了,可在郁家这,那就是铁定要挨打的。

“呜……”停了手之后,疼痛迅速发酵蔓延,绵长的刺痛依旧火热难忍,直往肉里钻。秋煜连小腿都颤得厉害,等到他从桌面上自己爬起来,眼圈已经红透了。

郁重岩拎了他一把,半点不带怜惜这小孩儿:“明天就把检讨交上来。”

这时候还要说这种话,无异于让秋煜委屈得雪上加霜。虽然没放好兔子,让它在书房里横行霸道的确是他的错,但吃文件的是兔子不是他啊!

听这小孩儿不情不愿的声音,郁重岩就知道他没吃够教训,他扬起手里的藤束,手腕沉了沉,狠狠照着通红的屁股抽下去,留下一片散乱无章的淤痕来,浮在本就受过苦的臀皮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秋煜痛得直喘气,脸颊几乎挨着桌面。伴着锐利的破风声,惩戒的重心逐渐向下移动,那藤束结结实实地鞭打在臀腿交界处,将细嫩的皮肉抽得凹陷下去,反出细长鲜艳的红檩子来。

“啊——!疼!”腿根的皮肉远比厚实的臀部更经不起惩戒,秋煜双腿打颤,又被男人的大掌牢牢制住,半分也动弹不得。浓烈的恐惧一时淹没了他的思绪,家主明明看起来没这么生气啊!这下手也太黑了!

“家主……”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古历史里一头逢年过节待宰的猪,被无情地按上了砧板,等着那雪亮的刀刃落下来。

听着小孩儿状似可怜地拖了长调叫他,只可惜撒娇的功夫不到家,半分不能让男人动容,“现在撒娇?秋煜,晚了。”

他看不见男人手上是什么器具,直到冰冷的藤束抽进红肿的臀肉里时,猛烈的锐痛如同刀割。并成一束的数条线痕痕迹清晰,秋煜有点压不住疼痛,再一下藤束划过敏感的臀峰时,他几乎反射性地蹬了蹬腿——和他的兔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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