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掌了权,将林声真正划到了自己的权势范围里,却在对方沉默的服从里慢慢变得寡淡了。
林声依旧在书房里头跪着。他无疑是忠诚的,却又是卑微的。他对家主敬若神明,甘愿俯首贴地,可要他抬起头再进一步,真是比杀了他还难。
宋宜再出来时,已经衣衫齐整,但他却羞赧得说不出话。
“我错了,家主,”宋宜眼神不敢乱颤,手指抓着越发紧了,男人黑亮的鞋尖时轻时重地踩弄着脆弱柔软的肉茎,再细腻的布料也变得粗糙,龟头被磨得涨疼,宋宜呼吸也沉重起来,情欲慢慢掌控了他的思绪,让他感到有些呼吸不畅,“想要您重……重一点。”
陌生的环境,外人的目光,无一不在争夺着他的注意力。但随着快感在男人的脚下一点点汇聚积累,反而成了一种缠绵不清的催化剂,或许是想快点摆脱这一切,他的欲望来得比平时更猛烈迅疾。
濒临一线时,他猛然清醒过来,忙不迭地求饶道:“家主……我不行,这里……我……”
男人的手指继续往下解开纽扣,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柔软的肌肤,就像是电流淌过,让宋宜呼吸一窒。随着衬衫向两侧敞开,那项环底下连着的两道极细的银质锁链便也无处遁形,一路沿着胸口往下,直到悬在殷红的乳首上,用细针穿透了扣上。这银链的长度把握得尤其精准,最多只供宋宜平视,要是敢稍稍抬头,那一定伴随着撕扯的痛感。
宋宜平时仪态端正,行不逾矩,吃的教训一般不多。但为了避免任何拉扯导致伤害的意外,郁重岩也只有在宋宜长时随侍在侧时才要求他佩戴这类不方便行动的物件。
衬衫解开一半,男人便收回了手,换了鞋尖隔着裤子轻轻踩碾着宋宜的胯下。宋宜的精神高度集中,极力地忽略掉另外两人,眼中只剩下他面前的男人。
一旁宋宜翻阅文件的手停下了,只静静地听着。这场面奇怪得很,他深知自家家主性情不恶劣,向来很少诓人,更何况是林声这类算不上熟悉的人。
郁重岩朝宋宜招了招手,温声唤道:“宋宜,给他示范一下。”
这回轮到宋宜一脸茫然了,要说工作业务上,林声干练机敏经验丰富,实在胜过他许多,有什么需要他来作示范的。
张延月听了,立刻失去好奇心,扭头就走。
贺洲不赞同地看了郁重岩一眼,搁下茶杯,出声否道:“没有的事。”
身为家奴,本就无权干涉这等大事。贺洲的一句没有,真切地让他安下心来。林声这会儿极力地敛气屏息,生怕贺洲从他方才不妥的反应里看出他的心思。
他余光里看见家主屈指叩了叩桌面,嗓音依旧冷淡,和往常无异:“林声,过来倒茶。”
他哪知道家主是要他作这种示范?即便刚刚根本没有脱下裤子,即便知道此间的事情不会让外人知道,但也实在……实在太丢人了。
宋宜不知道两个家主之间打的什么哑谜。张延月和林声向来关系亲,他觉得这事不该瞒着张延月,回去之后就给他交了个底。张延月听了之后,先是沉思了好半晌,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像是悟出点什么的表情,扭头就找家主去了。
郁重岩点了点他:“好奇是好事,太好奇你就该屁股疼了。”
郁重岩深知宋宜脸皮薄的很,外出时往屁股里头塞点东西就已经到了极限了,本也没想真做到底,这会儿见他不适应,便罢手了。将人带到客房的洗漱间里,容他射了出来。
郁重岩留他自行收拾整理,先一步踏出了房间。他见着从书房走出的贺洲,说道:“你不认可我对家奴纵容,但项圈套得太死,可就没意思了。”
贺洲看起来情绪不善,没有说话。他并不是没有和林声亲昵自在的时候,在他没有继任家主之前,在他还是个不起眼的庶子时,林声也曾与他毫无间隙。
郁重岩看着宋宜不太自然的神色,问道:“喜欢我碰你吗?”
他的方向朝着郁重岩,其实在场的另外人都看不见他的正面。但宋宜还是红了白皙的面皮,他鼓起勇气小声如实道:“喜欢。”
他听见家主轻笑:“回答这么轻?学盐盐小猫叫唤?想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是,家主……”宋宜将手上的文件合上,走到家主面前安静地屈膝跪下,虽然有他人在场的场合让宋宜有些难堪,但出于多年以来养成的对郁重岩的信任和依赖,他心跳微微加速,但依旧能保持着镇定。合身的正装有些拘束他的动作,但并不妨碍他向家主展示他臣服的姿态,他将肩膀打开,双手在背后轻轻交握,规矩的仪态赏心悦目。
郁重岩不疾不徐地安抚着对方:“看着我,宋宜,不必害怕。”
宋宜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样简单的话语让他紧绷的状态舒缓不少。束在领口的领带被男人轻易地挑出,又慢条斯理地拆解,露出洁白衣领底下掩藏的细小项环来。齐整的衣衫下遮盖着情欲的气息,尤为诱人,漆黑的皮革牢牢贴着他几乎透明的肌肤,紧紧缚着他的每一次呼吸。
林声声音低哑地应了一声,重新为贺洲斟了盏茶。本该熟练多年的动作,此刻手却微微抖着。还没等收回手,就被贺洲按住了,男人的手指轻巧地压在他的手背上,却有着令人不可挪动的力量。
贺洲改按为握,攥住了他的腕骨,将他手里抓着的茶壶拎到一旁,出声训他:“倒杯茶都不像样子。”
林声被拉得一趔趄,只能贴靠着贺洲的腿跪倒在地,默然地垂着头致歉:“抱歉,是林声失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