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家主……家主……”林声的胸膛快速地起伏,里面像是塞着一团不断被情欲催化的蒸汽,将他整个人染成微红的粉了。
“很好,乖孩子。”贺洲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的肩背牢牢桎梏,就像是谨慎的猎人抓住了濒死的猎物,不愿意给与丝毫可能的挣脱机会。
男人抽插的力道越发的大,几乎是用着把林声撞散架的力气,最终肛口的一圈肌肉都被操弄得服帖了,饱受磨砺的穴肉已经肿得厉害。
林声被提上床,重新变得粗硬滚烫的性器进入湿滑放松的穴口时毫无阻碍。贺洲回回都用力地往柔嫩的穴道里捣着,熟悉的快感很快就让它变得软腻泥泞。
主卧的窗帘没有拉上,外头的日光白得吓人。伴随着男人腰际有力的律动,林声只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是滚烫的,后穴被撑得饱胀而酸楚,清脆又粘腻的拍打声一下又接着一下,将他的情欲推波助澜,越发地放纵沉溺进去了。
“张嘴。”
林声咳嗽了两声,将嘴角残留的液体擦净,往后跪了一步,和贺洲拉开距离,一副等待发落的模样。
贺洲踢了踢他的膝盖,语气慵懒:“自己去把后面收拾干净。”
林声赶忙应了一声,往浴室去了。等他尽快做完清洗和润滑后,贺洲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他手指间拎着一根烟,烧了一大半,火红的星子跳动着,一点焚尽的灰屑就飘扬下来。
林声没有试图理论,只是低声认栽道:“家主,请您责罚林声。”
一条忠诚而愚钝的狗总是这样,没有任何反驳,只是逆来顺受,好似不懂得怨怼一样。
“这件事晚上再说,”贺洲松开对他的钳制,“用嘴。”
午夜时,林声猛地从梦里醒来。夜间清算过的藤条痕迹满布了背脊,每一条都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鲜明。施刑之人显然深谙力道的把控,那一道道胭红齐整的痕迹,只要再多一分,就会破皮出血,现在哪怕稍微动一动都疼得他满头是汗。他换了个方向侧头,看见的是身旁贺洲的睡颜,一颗心却倏忽得了抚慰似的。皮肉之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声起身,趴在家主的床沿。窗帘没有拉拢,皎洁的月光便清水似的淌下来,更衬得贺洲的脸庞寒霜似的。伸手试图摸一摸,半途却又被冻着一般缩了回来。
他抿了抿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想要的,远不止此刻的安宁。
贺家要与谁家联姻,那都不是他有权干涉的范围。
贺洲没有应声,叶鹿便看向刚进来的林声,他的声音清朗,说起话带着一点明显的笑意:“听说林家多出美人,看来的确是真的,难怪贺家主丢了其他几个家奴,都不愿意放走林少爷。”
林声站在光线并不旺盛的一侧,但他的眉骨清寂,像是静态素描般光影鲜明,也许跟着贺洲太久了,便沾了些清冷的气息。林声不喜欢叶鹿这样直白打量货物一般的目光,但是他站在贺洲身侧,敛气屏息,低垂着眼睫,并没有透露任何对客人的不满,当真和一个漂亮的瓷器花瓶无异。
逞凶作恶的肉刃退出后,林声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后知后觉感到一种浑身散架和肌肉痉挛的痛苦,他大敞着腿,将红肿的肉洞袒露,难堪地倒在被褥里。
大概是伺候得贺洲满意了,他被允许在主卧休息了半天。贺洲在下午出了门,也没和他说处理什么事宜,林声时醒时睡的,梦里光怪陆离,怎么也不安稳。
有时闪过的是浑身血污的少年贺洲,有时是花丛里的一个拥抱,有时中了外人圈套而受惩处时的浓烈痛苦,还有更多像是什么镜面碎片一般的事情,零碎无序……这一件一件的,熔铸成一座牢笼,而他安于这样熟悉的环境,不想再有任何改变。
林声在床事里一直习惯于咬着唇,吝啬于将软腻的呻吟声宣泄出来。贺洲对此不满已久,因此次次要强调让他出声。
“家主……”林声已经被顶撞得有些意识迷离,下意识听话地放开了喉咙间不存在的锁扣,压不住的喘息水流似地淌出来,包含着低哑的情动和欢愉。
突然一记深刻的挺入狠狠碾过了肠道,随着男人的发难,林声发出一声骤然拔高的呻吟,尾端又像是尽欢一般徐徐沉没了下去,像是即将溺毙的人的最后一声呼救。
看着男人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林声害怕惹怒他,便更拘谨小心起来。
赤裸的身躯上还残留着些许未擦干的水露,晶莹又圆滚地挂在透亮的肌肤上,贺洲透过缭绕的烟幕,停留了几秒。
烟被掐灭了,白雾也如同被掐断了喉咙。
林声低头看见的是贺洲的皮鞋,深色袜子,然后是挺括的长裤,以及烫慰齐整的西服。林声深吸一口气,利索地解开贺洲的皮带,却发现性器早就是火热半硬的。他俯身埋头下去,用灵活的舌尖濡湿舔弄着顶端的轮廓,黏腻的水渍声充斥着耳腔,心跳便逐渐加重加快起来。再熟练地将浮着经络的柱身深深含入湿热的口腔里,熟练地吞吐抚慰着,他深知怎样的技巧更得贺洲的偏好。
贺洲伸手撩开遮在林声额角的碎发,将他光洁的额头露出,便可以容易地看到他微微发颤的纤长睫羽。那只手转到林声的脑后,手指插入发丝,转而收力攥紧了,将他往自己胯下顶,龟头深深地顶撞着上颚和喉口的软肉。林声进退为难,微微皱起眉来。但大约美人皱眉是赏心悦目的脆弱,男人抽插性器的动作便越发粗暴快速起来。
快感逐步积累到了顶峰,贺洲却撤了出来,一片咸涩的白浊就洒在了林声的嘴角和深色衣襟上,尤其明显。
他想要持久不变的重视,想要独一无二的特殊,想要贺洲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林家给了他一脉相承的出众容貌,也似乎将怯懦又贪婪的本性顺着血液赠与了他,那样畏畏缩缩的,像是一只缩在黑暗里的怪物。
贺洲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只让管家送走了叶鹿。叶鹿身上有着一种别样的自信开朗,他毫不介意贺洲给的冷遇,告别挥手时依旧笑意娇妍,不似作伪。林声想,他身上的天真纯稚,是自己难以模仿的。
一向不太多话的林声就显得格外沉默,他回到主卧,在贺洲面前跪下,腰背依旧笔挺漂亮。男人勾了勾林声的下颚,将那张素来出众清冷的脸挑起来,兴致不高地问道:“今天回来得这么晚?”
其实他回来的时间和往常无异,只是大概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