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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哇,你今天人模狗样的】(第2页)

宋季望着宋宜逐渐隐匿入宾客之中的身影,带着笑的神色也缓缓沉寂下来,轻嗤一声:“我当然知道。”

厅堂之中流光溢彩,人人锦衣盛装,宋宜下意识地在人群里寻找他的家主。

男人穿着一件薄而柔软的深灰色大衣,修长高大的身型完美无缺,正与贺洲交谈着什么,一旁的张延月也和林声正抓紧两位家主谈天的短暂时刻小声说着悄悄话。

宋远树在赴宴之前已经在私底下联络过郁重岩的一位秘书,好话说尽,却也没得到一个见郁家主的机会。郁氏不肯松口,宋家那些微薄的产业怕是都保不住,眼下只能回头来找他的大儿子:“宋宜,你不如再劝劝郁家主,只是九十亿而已,这点钱对郁家不值一提吧?”

宋宜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的,似乎已经对父亲的昏聩言语习惯了:“父亲,你应该清楚我的处境。”

站在一旁的宋季听了宋宜的婉拒,依旧笑盈盈的,仿佛不干他这个宋家继承人的事:“父亲别忘了,我哥也只是郁家其中一个家奴而已。宋涛办坏了事,我哥也脱不开关系,弄不好就失宠了,我们怎么还能难为他呢?”

从前的唯一交集落下的阴影,一直影响他至今。宋宜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在门口呆愣了好一会儿了,周身都凉得发冷,手指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他暗中叹了一口气,才要走却听到了背后有人叫住了他。

“宋宜,等等。”呼唤他的是远处一个衣装光鲜的男人,近看时却疲态明显,没有撑起衣服的精神气,反而十分滑稽。他身后跟着三四个人,宋宜依旧认识那些叔伯的面孔,比起当年不见有太多的变化。

宋宜礼貌而平淡地称了一句父亲。他清楚宋家人到处找他的原因,这段日子家主有意动一动宋家给个警告,虽然不至于一下子伤到家业根基,也难免要伤筋动骨一番。宋宜已经得过教训,也不愿意再违背郁重岩的意思,便对宋家的暗示明示一概不理会。

长廊外围是深绿的高大木植,原本会将人衬得矮小,但站在门口的男人有着强势冷峻的气场,令人无法忽视。

贺家和郁家向来来往甚密,当位的家主更是多年好友,贺洲今天会亲自赴宴也不奇怪。但宋宜没想到在这种靠近偏门的地方遇上贺洲,无措的情绪令他脑袋空白了片刻,迅速维持好平静的面色,才微微躬身语气恭敬道:“贺家主。”

贺洲闻声,扫了他一眼,迈步时未有驻足。宋宜很清楚这种态度,是因为面前的人对他无足轻重。

郁重岩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极轻地笑了一声,又说:“这里不用你了,先去散散心吧,晚上来我房里,别让我看见你苦着脸。”

含着一点威胁的话语却是另一种亲昵爱护的暗示,宋宜点了点头,离开了宴会正厅。

“盐盐带着。”张延月感觉屁股被铁质栏杆压得生疼,皱着眉头,动作乖顺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把自己的内裤卷着退下来。

秀气的玉茎垂在两腿之间,尿道棒深深插入铃口,只留下尾端银色的小珠留在外面,根部则紧紧缚着一个上了银亮的金属环,一小块不起眼菱形纹路则是指纹锁扣。两者之间缀着极细而极沉的链条,不便佩戴的人有什么大动作,哪怕是走路,都会因链条摇动刺激感官,不断施与细碎的折磨。

家奴是不准许自渎的,尤其是刚承宠的这段时间,给了甜头,就更要给予管束。

见贺洲离开,宋宜才稳着步伐来到男人身边。

郁重岩的眸光遥遥扫过才入场的宋家人,重新落回宋宜身上:“心情不好?”

家主没有先问宴会的事项,而是抓到了他的情绪,宋宜心中微微涌出一股暖意,极轻地嗯了一声,声音很快被场内交谈的人声融散了。

宋季的话让在场的人不禁皱眉。宋宜敏感地察觉到话中的恶意,微微一怔,宋涛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敢随意评论,对于集团员工来讲这属于内部机密,对于知晓宋宜身份的人来讲这要看郁家脸色。谁都可以嘲讽他愚蠢,但宋家人却是万万没有这个资格的。

他细密的睫羽微微一抬,望向那个与他有几分容貌相似的青年:“不劳挂心。”

宋远树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两个儿子之间的不对劲:“你说的什么话,他是你哥!”

宋远树的身旁还有一个年轻人,他瞧见宋宜时,眉梢轻轻扬起,打了声极为散漫的招呼:“宋总,好久不见。”

宋宜觉得他的语气太过轻佻,但也应了:“宋季。”

即便是亲兄弟,他们两人之间也毫无一点亲密熟悉。他离开宋家时,宋季也才五岁,因着体弱的关系总是住在医院里,鲜少见面,后来他到了郁家,更不用提什么兄弟感情,只有偶尔回到宋家时,才会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正当宋宜觉得贺洲不会应答时,却听到一道声音淡淡地擦肩而过:“郁重岩把你养得不错。”

听了这话宋宜不知道是褒是贬,一时语塞反而显得呆傻了,好在贺洲也根本没想着要他回答,直接就往宴厅里去了。

林声领会到了宋宜的窘迫,朝他微微点头以表歉意,就跟着贺洲入场了。

郁重岩的手掌按过他的后颈,薄唇在他额头上轻点,声音里带着赞许:“盐盐真乖。”

张延月很享受郁重岩纯粹的夸奖,又乖乖地把裤子穿好,被家主抱了下来,比起刚来的那会儿,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在一层大厅的宋宜安排好宴会的事宜后,从场地一侧的拱门长廊经过,却恰好遇上贺洲带着林声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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