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屋子里空荡荡,没人回应我。
我惊疑他去了哪里,门外头倒传来交谈声。我慢慢靠近,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一个男声一个女声,十分耳熟。
“我听你的还不成嘛,已经来了,你别生气了嘛。”那男声道。
37
我做梦了。
我梦到我和师父回到山上的小院,他像往常一样受凉发了烧,懒懒靠在床上,差我给他端水沏茶煮药。我坐在他身边,井水打湿帕子,敷在他额头上。
“我没有怨你,自古有心者无力,有力者无心,我是知道的。原本以为我早就不在乎外人,但还是想要不自量力伸手帮忙,是我无能。你不愿意让我犯险,我也知道你的心意。”那女声答。
“你也别怪自己,如今两大门派已经快打起来了,其中脉络不是你我能参透,也不是你我能逆转的。那两个人明显来头不小,好心搭救,已经是我们能做到最好的事了。”
“我只是不愿意再看一次天下大乱……终究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就和之前一样。罢了,我去看看洱和醒了没有。”
“师父被我伺候得生活不能自理,若我不跟着你,生病了怎么照顾自己呢。”我说。
师父懒洋洋瞥了我一眼:“那就只能自生自灭了,呜呜,好可怜哦。”
我觉得好笑,转身去给他煮药,一回头的工夫师父却不见了,摸他的被褥已经凉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