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鹤那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对祝老板厌弃得很,但我猜她和祝红秋的关系早就难舍难分了。
说起来,我们下山进城也有个把月,正经要做的事没一个有进展,不仅问不到爹娘的行踪,也找不到能治病的大夫。我打听过,过一阵子快到年关,有个京城的名医要回乡探亲,那时候正好带师父过去看看,不过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我们在酒楼白住,赚钱懈怠了不少,恐怕不够。
“说起来,过一阵子就要到年关了……”师父冷不丁开口,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
我还以为是我自己说话了。我看他脸上可没有一点痛的样子。
“我都没有用力,普洱。”师父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我现在也用不出什么力。早知道在你小时候多督促你了……感觉你的文化也不太够用,以后要不要考科举啊?罢了罢了,还是应该让你学一门手艺……”
“好了,知道你是个失败的母亲了。”我无语。
“每年年关,城里都可热闹了,到处都是灯笼,有游街的戏班子,夜市好多小摊。我好久没过年了,普洱,今年就陪师父……”
“一起摆摊赚钱吧!”我目光炯炯。
我的头上又多了一根竹签子。
“这么一说,普洱,你今年多大来着?好像也该到了寻亲事的年纪了。不过你现在没寻到父母、拜的师父又不是名门,该如何寻好姑娘呢……”师父认真地叹了一口气,“要不然把你许给龙鹤吧!”
“您神志还清醒吗?今年高寿了?”我气得把头发里的暗器全揪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