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俯下身子,捡起宋尽川的皮带,在没有任何衣物保护的身体上,扬起抽下。白净的肌肤上瞬间就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痕迹。扎眼得很。宋尽川没有想到李言会突然这样对自己,没了防备,发出一声近乎喘息的惊叫,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涨起,虽说不算疼,半麻痹的刺痛感,就像是被通了电流,在红肿处缓缓流过。在身体上愈发扎眼。
李言刚一皮带下去就有些后悔了,该死的,还是没有办法对他狠心。他用皮带将宋尽川的双手绑起,他慢条斯理:“阿川啊,你还是不听话,本来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的。你也别怪我,说来,某些角度上来说啊,鞭打还算是一种情趣呢。不过我没有这样的癖好,舍不得这样对我的宝贝。”
宋尽川听着耳边越来越不堪入耳的流氓话,好一个倒打一耙,今天在医院里,李言做的事情不是更过分?自己为了逃跑也没有和他计较,在这一刻,他对李言仅有的一点愧疚,都烟消云散了。果然,不论过多久,李言都不会变得,他就是个恶魔,彻头彻尾的禽兽。
“…”宋尽川不想理他,李言这样怎么就像是流氓一样。
拧开浴室的门锁,二人迫不及待就开始唇齿相交,只是宋尽川本身而言是不愿意的。和李言呆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有些纵欲过度,这个人不过比自己小几岁,可是好像身体的精力用不完一样,发情的野兽一般,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压在身下羞辱调弄。
“李言…李言…我要洗澡…你出去!”宋尽川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扯下,李言身下硬邦邦的抵着自己,由内而外的恐惧漫上全身,他挣扎着推开李言,用手抵住李言的胸膛,不想让他再得寸进尺,“你快出去吧。”
“我想和你一起。”
“你…你不是洗过了?”宋尽川话都说不利索,自己虽说没有和李言计较今天发生的事,可是李言这样没脸没皮,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实在是不要脸。宋尽川不愿意和他这般,却也知道,若是想要以后有更大的机会逃走,只怕现在对李言要稍稍顺从些。他忍着心里的怒气,唇瓣轻启:“我自己可以洗。”
李言哪里管他是怎么说的,脑子里既然迸发出这样的想法,自然就要去实行。就像是他对待工作一样,只要他想,没有什么人可以拒绝他。他并没有弄明白工作和感情上的区别,他爱宋尽川,却不知道怎么爱宋尽川。
“您应该认识宋尽川吧,我知道您以前是他的主治医师,我想我们俩的现在目的是一样的。”
“你是谁?”
“我叫谢黎,是宋尽川的学生。就不兜圈子了,我想救他。”
光凭着附近的这些景物,能分析出来的很少,宋尽川只能知道这是郊区,是私人别墅,大概在五环以外。他把这些信息整理一下,发给杜鹤锦,注明了李言大致出门的时间。虽说又要麻烦杜鹤锦了,心里过意不去。但是在自己的自由面前,哪怕以后做牛做马,也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杜鹤锦在那边接到了信息,他很笃定宋尽川现在是被那天的男子拘禁起来了。不过那人看起来有权有势的,自己恐怕难以对付,他有些疲惫地摘下金丝眼睛,捏了捏鼻骨。门外响起敲门声,杜鹤锦想着现在明明是休息时间,不会又要加班手术吧?
“进来吧。”他重新戴上眼镜。
“这位病患念叨几日他的儿子,您看要不让他们见...”
李言一个眼神,那医生识趣闭了嘴。
李言上前,看着意识不清的老妇人,他不知是对谁在说话,“我会照顾好他的。”
“别泄露出去,医院里的嘴也给我收严实些。”
“明白的,李总。”虽说这个病房是在医院里,但是这是单独楼层单独的一间,里面的医生也是李言从国外挖过来的。说起来,除了房间在医院里,这更像是李言为宋母开设的私人治疗室。规矩都是李言定的,所以口风自然严得很。
李言锁了门,匆忙赶到医院里,床上的老妇人果真是瘦成了纸片一般,李言看着都怕,更别说让宋尽川看到了。恐怕宋尽川一个想不开直接随他的母亲去了。
“宝贝?”李言试探似的唤宋尽川,这两个字从一个大男人嘴里喊出来实在是羞得没边,可是李言看公司里的小情侣私下里都是这样,甜蜜得很,“今晚...能不能...”
宋尽川被他的话麻的一身鸡皮疙瘩,就算是现在自己刻意地迎合李言,也不想答应,他别过脸,“以后别这样叫我,我是不愿但是你大可以再强迫我。”
其实只要没有什么事情刺激李言,他也不喜欢强迫宋尽川的,至少在他心情不错的时候,还算是还说话。
宋尽川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直接进卧室,关上了门。
今天虽说乘了口舌之快,若是想要逃脱就更加难了。好在李言不喜欢家里有人,没找什么人来看管自己,只是每次出门前把门反锁。宋尽川心里盘算着。左右母亲的病情已经药石无医了,这几日赶紧逃出去,带着她去看看世界也是好的。最重要的是,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李言这个王八蛋。
这样想着,宋尽川下床打开了卧室的门,虚掩着的门,是他向李言服软的第一步。
李言知道宋尽川向来爱干净,左右这人今晚也是逃不过的,服个软也无所谓。李言在宋尽川耳垂轻吻,拿起衣服进浴室。浴室在楼下,李言的脚步愈来愈远,宋尽川也松了口气。
他把手伸进口袋,果然是手机。他打开手机,里面只是存了杜鹤锦的电话。宋尽川手里握着,感觉好像千钧重,他的眸子模糊了。感动归感动,还是没有忘记正事,他把手机关机,放在床后的柜子里。
李言洗好澡,只是围了一条浴巾在腰间,半湿的发梢贴在额头上,滴落的水珠滑过鼻骨,雕塑般完美的身材在灯光下更惹眼。宋尽川脸色一红,再是恨李言,他也不得不说,李言实在是好看,浑身上下都是独属于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可是也很有压迫感,就像是现在,宋尽川看到他就会本能地害怕,李言在床上就像是征讨的野兽一般,自己只能在他身下,任他撕扯,被他吞下去,连骨头也不剩一根。
“那你放了我...”
“...不行。”
宋尽川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他没说什么,只是强撑着站起,套上衣服,瘸拐着走出门。不想再和他废话了,他不知道李言怎么说出的喜欢他,这样沉重的爱,他真的背负不起。
那就不让他知道,那就把他绑在家里,绑一个人一辈子,又有什么难的...李言含住宋尽川的下唇,笔尖重重吸着宋尽川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这个人随时都会消失,再也找不到。
“...李言,如果没有那档事,你会放过我吗?”只那一刻,宋尽川差一点就想要把自己的苦衷告诉他。
“不会!”语言那样笃定,野狼般的眸子盯得宋尽川发毛,“我对你心怀不轨,是很早就开始的事情。”
“咬我?”李言就像是不知道什么叫疼一般,他连愣都没愣,身下的动作依旧,“你咬这有什么用,有本事拿刀一把子捅死我啊!”
宋尽川死死咬住那一块肌肉,实在有不死不休的势头,他不想要发出耻辱的声音,只是呜呜地。身体里异物的入侵,难以适应的痛楚,好像要把五脏六腑全部撞碎。他不自觉松了口,喘息着,“好疼...”
“只有你会疼吗...”
“啊啊…李言…会死…”本就不适合被进入的后穴难以容纳这样的巨大,宋尽川清秀的面容疼的皱在一起,肩胛收缩微微颤抖,巨大的茎体不加节制地抽动,哪怕再经历一万次,都会禁不住冒冷汗。甬道里深不见底,被外来的入侵粗暴地探索,软肉被顶动,可耻地吸着入侵物,私密之处被探索带来的羞耻,竟然旁生出了一种刺激的感受。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和我一起,生生世世。”
第十五章
“好疼…放了我吧…”丢人的求饶,任人摆弄的身体,在浴室里被放大无数倍,他不住摇头,当时在浴室里被强暴的记忆再一次涌上脑海,不堪。
“你每次都这样求饶,可是从来都不长记性,性子太烈,是要吃苦头的。”李言凑着宋尽川,掰开他的腿,往里面挤了一大泵沐浴露,轻轻在他的腿间游曳涂抹,在灯光下发着光。
宋尽川现在的姿势可耻地快要要了他的命,小腿紧贴着大腿,双腿打开,最羞耻的是中间挺立着的,刻意的提醒自己在这样的挑逗下依旧会其反应,好像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也有他的功劳。
第十四章
心火难耐,烧的李言心猿意马,宋尽川身上的味道就像是情药般,直直地击溃他的理智。
李言抱起宋尽川,打开车窗,二人唇瓣撕磨,宋尽川抵不住李言猛烈的进攻,溃不成军。他只是唔唔,断断续续叫着李言的名字,想让他停下。
“放开我吧…今天在车上还不够吗?”宋尽川虚脱似的摊在地上,被束缚的双手垂在身前,加上身上不深不浅的那一道鞭痕,看上去那样诱惑勾人,满满的都是色欲的味道。
“本来够了,现在不够了。”宋尽川总是轻而易举地挑逗起自己的欲望,他倒是清心寡欲,自己每次都被玩弄在股掌。李言每每想到这里,就想要拉着宋尽川,一起堕入欲海,一起被焚烧成灰,洒在一起。
“唔啊…”李言扯住宋尽川胸口的蓓蕾,手下毫不留情,生生地像要把这团软肉和身体分离般的,拉扯到一个惊人的距离。李言挤了些沐浴露,涂在宋尽川的胸口,黏腻的触感最是可以激发人的欲望,乳尖涨大,变得充血发红,痛的宋尽川眼泪垂落,打在胸口。
“你身上的哪一处我没有见到过,这样见外干什么?”李言戏谑地盯着强装镇定的宋尽川:“我早就把你当作…老婆?”
宋尽川心口的血冲上头顶,他快要被气疯了,堂而皇之将他看作一个随意就能上的玩物,见他女化,宋尽川骨子里还是封建的。他推开李言,不住后退:“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李言脸色冷了下来:“今天的事情我是没有和你计较,但是你知道的,我向来赏罚分明,今天你和别人卿卿我我,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不给宋尽川反应的时间,他今天惊喜的很,本以为自己在医院闹得那么一下,宋尽川又会闹脾气,几天不理自己。没想到竟然还愿意与自己说话,甚至还由着自己抱着…难道在宋尽川心里,也是有自己的一些位置的吗?李言想着,嘴上不由得带上一抹笑。他把宋尽川抱的更紧,将他横抱进浴室。
“李言,你放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自己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李言到哪里都这样抱着自己,感觉奇怪得要命。他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就像是对女人一样。李言这样粘自己,宋尽川差一点就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了。
李言故意把手一松,突然的失重感让宋尽川不由自主收紧了手,把李言的脖子揽得更紧。李言痴笑:“你看,是你自己揽着我的。”
杜鹤锦不知道眼前的人能不能相信,他斟酌着,试图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情绪来。
“我知道你不能完全相信我,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谢黎顿了顿,“李言家里不好惹,那边交给我,我尽量拖住李言,老师的情绪还麻烦你费心了。”
别的不说,杜鹤锦知道,至少眼前的这人,对李言,无疑是痛恨的。既然如此,大可以合作。
“那个…我也去…洗澡…”宋尽川被李言的影子笼着,他不自觉揪住衣角,想要越过李言。
李言就像是调戏他一般,挡着不让他走。宋尽川的每一个神情都勾着他的心,他的眼,他的心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被宋尽川牵扯着。两个人越靠越近,胸膛都快要贴到一起,李言微微低头,凑近宋尽川的唇。
“先别…”宋尽川抓紧换洗的衣物,躲开。
来人不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眉眼含笑,虽说没笑,可那嘴角自带弧度,看着就像十八那年天地不怕的年纪。杜鹤锦愣了一下,“你找谁?”
“是杜鹤锦医生吗?”
“我是…有什么事?”
那人眼合上的一瞬间,李言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宋尽川的了。
“小赵,之前让你买的那块墓地...”李言朝宋母鞠了个躬,打电话给助理,精确简练地安排了一些身后事。
宋尽川总是感觉李言走的时候表情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他现在也没有功夫想这些,他站在窗户上,往楼下望,用有限的视角分析地形。
“还能撑多久?”
“最多就这几个小时了。”
“...”
“不强迫你,不愿意就算了。”吃了个瘪,李言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他看了眼宋尽川,确保没有关注自己,转身进了书房。
该来的还是来了,宋母情况不妙,快要不行了。治疗的时间太晚了,就算是全国最权威的专家在一起,也无济于事了。
李言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别让宋尽川知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算没脸没皮。宋尽川安慰自己,刻意忽略不住提醒他有多下贱的,那股子身下的疼痛。
书房的灯也熄了,李言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门竟然没锁,本来都做好了睡沙发的准备了,他有些喜出望外,赶紧上床,双臂紧紧环着宋尽川的腰肢,太瘦了,这几天得给他多补补。李言这样想着,嘴角含着笑,就那样睡了过去。
说起来,李言都有些摸不透宋尽川了,那天的发泄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乖巧的很,虽说照常当做看不见自己,但是吃饭睡觉什么的,倒也省心,脾气不像前几次那样硬了。
“你站住!”李言追上来,拽住宋尽川的手臂 “你和我说明白,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你这样,就可以把我留在你身边。”宋尽川眼里平淡的就像是一湖死潭,毫无生气,“但是,永远不会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先回去睡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李言的嗓子哑了,不知道是伤风还是伤心的,他这几天怕死了,用他所有的人脉去为宋尽川母亲找医疗资源,这是他最后能留住宋尽川的东西了。
“我对你做的事,只是我喜欢你。”
宋尽川心里嗤笑,解不解释都没有什么必要,算了。沉默许久,他缓缓开口:“你这只是报复,不是喜欢。”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喜欢,我可以照你说的,我可以做的,我可以学的。”
“...别。”
李言也很懊恼,好像每一次有了缓和的迹象,总是会发生什么,将二人的关系再一次打回冰点,这样反反复复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今天这一出,宋尽川不知道,李言现在有多害怕,宋尽川的母亲总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她一死,还能用什么留住宋尽川?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和我一起,生生世世。”
先是被无端地摘下,再是踩入泥坑里践踏,光是每天活着,就好像要失去自己所有的力气了。宋尽川在不断地撞击下,看着摇摇欲坠的白炽灯光,一时之间,竟有了轻生的念想。只是很快被止住,藏进了心底。
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宋尽川无力地趴在李言的肩头,看着坚实的肩颈,一口咬了下去。这一口倒也是没有留情,腥甜的血腥味像是找到了出口,就这样遍布了整个口腔。
李言没有什么犹豫的,之间拽下自己的浴巾,就想贯穿宋尽川的身体。
“不要直接进来…唔啊…”这几次李言带套的次数越来越少,总是不管不顾直接进入自己的身体。他无力摇头,“呜呜…混蛋…”
“我健康得很,你怕什么?”李言说罢,又惩罚似的重重捅了两下,宋尽川感觉自己要被活活贯穿而死,再不离开这里,只怕自己最终的结局就是被李言杀死在床上,死后被判处淫罪,堕入地狱,死生见不得光。
“李言…李…停下…唔…”
背后的司机自觉地带上墨镜,逃也似地开车走了。
被重重的摔到床上,李言发了疯般吮吸身下之人,眼睫,鼻骨,喉结…宋尽川偏头,却被李言含住宋尽川的喉结,粗糙的舌尖在敏感处灵巧地打转,像毒蛇吐信,宋尽川的脊背不由得一阵阵痉挛,心慌意乱之际,宋尽川轻轻推开李言:“先…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