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桑大人看他这魂不附体的模样,便问了他。
他把事情一说,结果桑大人听完捂着肚子大笑,笑完后附到他耳边一阵嘀咕,那热气呼得他耳垂泛红,耳廓里痒痒,他才得知了前因后果。
他面红耳赤,羞燥不已,站起身看着桑大人连道了几个你。
不知是否是适应了这种事,翌晨醒来,他不再像往回那般疼痛难忍,他看着趴在洁白的床褥间黑发散了一背的桑大人,想起昨夜的翻云覆雨突然害羞不敢再看。
他慢慢下床,腿昨夜被压得太久,一时有些软,他捶了捶双腿,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醒得这么早也是突然想起因病旷了三日,客栈那边是否还能容得下他。
桑大人将他抱起,凑到他耳边用最是温柔的声音道:“你说呢。”
张丑人心知那个可能,可他又不敢相信那个可能,他第一个感觉只觉荒谬,还是他犹在梦中。
桑大人捧起他的脸落下一吻,“无妨,时间会证明我的。”
“你好胆得很,居然敢当我的面说你还要娶妻。”
“我看你是这一病把自己病疯了,我这段时间的温情脉脉让你错误的认识到我了,你是当真不知我的脾性了,我会如此纵容你到这一步?”
张丑人瞪大了双眼,迷茫了。
桑大人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不由乐了,走至门边冲他背影大声喊道:“张丑人,你不是想娶妻吗,我便屈尊做你媳妇可好啊?”
张丑人脚下一绊,摔个狗啃泥,爬起来又跑远了。
桑大人抱臂靠在门框上,悠哉游哉地吹了声口哨,轻声道:“小样,凭爷这美貌,难道还拿不下你了。”
随着火焰的越烧越旺,帽子的痕迹渐渐消弭在眼前,张丑人不可能心如止水。
为何会决然烧掉它,除了桑大人的推波助澜外,往深想也是张丑人想彻底告别那无望的痴恋,可惜他还不太明白这点。
这过程很痛,痛彻心扉,痛哭不止。
“桑大人,你你……”
桑大人拉着他的手,靠向他怀里,柔声道:“相公,可是嫌弃人家了。”
他听得一激灵,把人推了出去,转身落慌而逃。
他匆匆赶到客栈,在门口叹息很久,最后下决定走了进去,却没想到这次掌柜并没有骂他,还夸他福气好,娶了个漂亮的娘子,只是有些埋怨他有个这么好看的娘子也不带出来给他们见见,要不是前几日这美娘子上门给他告假,掌柜的还不知道天底下有这么美的人。
听到掌柜的夸赞,还有不停上前来夸他娘子漂亮的人,他迷惘不已,有些搞不清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了,以至于他听得一头雾水。
这一天他过得安然却又前所未有的茫然,以至于回到家都还有些回不过神。
他茫然的受着这缱绻的吻,缓缓闭上眼,莫名对这吻生起贪恋的情愫,却又不敢过于沉缅,然正如桑大人所说的,时间会证明一切,他是不是可以奢望一次了。
桑大人抱起他进了屋,这次他不再有抗拒,坦然与桑大人共覆云雨。
正是一夜春宵绵入骨,吟吟缠哝化作身。
“我不明白,桑大人,你早晚要走的不是吗,为何一次又一次的说这些让我无法正常思考的话,让我一次又一次说服我自己不要乱深想的话。”
桑大人目光闪烁不定,阴沉着一张俊脸,突然话题一转道:“我昨日去了一趟薛家,可惜没找到他们家的二少爷。”
张丑人顺着桑大人的问话也下意识的开口问道:“桑大人为何要去寻薛少爷。”
他伤心地瘫坐在地上,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近前的桑大人,“这样你是否满意了,桑大人。”
桑大人弯下身擦掉他的泪水,轻声道:“我现在相信你是决定要忘记了,你忘记尧飞尘最好不过,但我哪里同意烧了这帽子就能让你忘记我了?”
“你还想娶媳妇,你不会真以为我说要送那柳兰给你做妾便当真以为你可以娶任何人了?这时候了,你还想娶亲,那洞房花烛的夜晚里你要怎么过,用你这身体伺候她吗,张丑人,你想想你被我肏得呻吟不止的场面吧,你不觉得愧疚人家吗,你不觉得亏欠人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