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芽微弱地咳嗽着,黑发颤动,被一双大手挽起。
白家子弟小时候常欺辱调笑他,白芽能听懂那几个骂人的词,布帘后的单薄身影便停住了,捏着帕子久久地跪坐着,一动也不动。
江南远,路上走了半个月,白芽身子弱,又怀着孩子,到后面几天常常干呕,抱着慢慢显出形状的肚子,虚弱地伏在榻上,饭也吃不下几口。
白芽小脸苍白得很,唇上没了血色,身形又瘦了一圈,冷汗涔涔,湿了背后的衣裳,身子不自觉地颤抖,像是摇曳的花枝。
车厢不大,屠醒往日都坐在外面,这几日默默掀了帘子进去,皱着眉看白芽,见他额上密布冷汗,只觉得心头烦躁不安。美人怕他,感觉到屠醒进来,便缩着身子蜷在角落里,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紧紧绞着衣裳,朦胧的眼眸半睁,不适地仰起头小口喘息。
肚子鼓鼓的,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白芽迷迷糊糊地想,傻美人以为是男人又折磨他了,往肚子里塞了什么。他无力地捂着肚子,头歪向一边,汗湿的黑发贴在脸颊上。
以前在白家,有些恶劣的子弟总爱往那两口穴里塞乱七八糟的东西,白芽哭得满脸是泪,大张的穴口被撑得满满当当,小肚子胀得不行,却还要被软鞭子抽着向前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