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躬身回道:“是,奴婢这就命人收拾。”言罢,识趣的转身离开,行至门外时,屋内恰好响起瓷器坠地之声。
皇宫乃是整个京城最森严之地,光守宫的侍卫便有数万之多,进出宫也绝非易事。
虞迹穿越半个多月,就出过一次宫,还是他和沈洛初次交欢后的第二日。那次出宫拿的是沈洛的牌子,自然是顺利无比,可他毕竟是皇帝唤进宫的,要辞行自然也要去面见皇帝辞行。
虞迹一连几日都未见到沈洛的面,那人好似突然忙了起来,不仅不再回寝宫,连虞迹求见也被一一回绝。
突如其来的冷淡让虞迹慌了神,那夜的温情便如黄粱一梦般,沈洛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九千岁。
门外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接着,一道曼妙的身影走了进来,言一行了一礼,道:“公子,将军府来了消息,说公子此次入宫半月有余,虞夫人思念甚笃,特地命人唤公子回去。”
虞迹单手撑头斜靠在软塌上,红木小几上的茶点还冒着热气,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孔,只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讥讽和厌恶还是没能躲过言一的眼。
言一低头敛眉,一言不发,整个大殿静悄悄的,安静的有些过分。
许久,言一才听到虞迹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便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