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就像人天生饿了想吃饭一样,拿自己梆硬的阴茎隔着布料在顾函双屁股上磨蹭,也是一种男人的本能。陆喻的性欲很快被激发,他根本不需要学就知道怎么上他。
可就在他的手刚摸上自己觊觎已久的臀肉时,顾函双瞬间惊醒了,眼睛惊恐地大睁,就像被人拿刀抵了脖子一样,他咻地一下翻过身把陆喻摁在床上,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每次用湿巾,顾函双都会和他这么说一句,好像他是什么瓷娃娃,冷了热了都会坏一样。
“好了吗”
“好了,干干净净,睡吧。”
陆喻觉得有时候顾函双就像变了个人。他可以因为陆喻和别的同学关系太近,直接在走廊就和陆喻翻脸,指着陆喻叫他好自为之,愤然离去后留陆喻一个人在班上尴尬得不行。
他也可以在陆喻体育课下课时,撑在走廊栏杆边上,静静地看着陆喻穿过操场,任身后夕阳如画,人头攒动,满心满眼,却都只有陆喻一个人。顾函双的喜欢,让人上瘾。
他们的性也谈不上完美,陆喻很享受和顾函双做爱的感觉,但只要他想尝试反攻,就会被顾函双用各种理由支开,用得最多的还是他第一次打赌输了的事情。
再一次,记不清楚到底几次,顾函双摔门而去。砰地一声,把陆喻的心都关进冰窖里。
当然,第二天顾函双又来找陆喻了,又是在他家门口坐了一夜。
从那之后,陆喻再也没问过,也被迫放弃了上顾函双的想法。他累了,真的累了,就像对着一个冰冷的机器疯狂地打字追问人生的意义,面对顾函双,他也一样得不到一丝回应。
“有必要知道吗,你和我谈恋爱又不是和我家”
“你每天都来我家,我连你家在哪个区都不知道。”
“那我不来总行了吧!”
顾函双别过脸不看陆喻,脸上皆是阴郁,明知道问下去吵架不可避免,但陆喻这次就是不想让步。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不想告诉我你的家庭就算了,我能理解,需要时间。但这件事明显…”
“我都说了没有!!陆喻,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学会少问一些!这些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
“优等生不是应该很擅长文字游戏才对?”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陆喻知道这是吵架的前兆。其他问题他已经和顾函双吵累了,但这个问题,陆喻总觉得不能轻易放过。
这种自我保护和反抗几乎刻入基因里。
所以顾函双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
刚被松开的陆喻抓着喉咙难受地咳嗽着,皱着眉端详着异样的顾函双,他从没见过顾函双这样,就算是他们吵得最凶的时候,也不过是眯着眼生气。
“你这是怎么了?”
“以后不要从后面….碰我。”
“你….咳…发什么…疯…”
“是你先开始的…是你让我变成这样!我都说了不要了……都是你…要你别碰我别碰我…你听不懂吗!!”
“你…呃…在说咳咳….说什么…顾...咳啊…”
和顾函双在一起的日子总不会无聊,他们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牵手,在人群鼎沸的喧闹中偷偷接吻。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那就是顾函双阴晴不定的性格。越是和他相处,陆喻就越是发觉对他知之甚少。
不知道他的过往,不知道他家住哪,不知道他父母的工作,一些高中生每天谈论的内容,顾函双却总是讳莫如深。
“我都说了别碰我!”
双手掐着陆喻的脖子,眼神里是陆喻从未见过的警惕和凶狠,仿佛他根本认不出来,这是陆喻。
顾函双跪在陆喻身上死死地钳制住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不停地在陆喻身上扫视,陆喻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求生欲叫他疯狂地拍打顾函双的手。
钻到顾函双怀里,陆喻感觉自己的诡计已经成功了一半。但他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瞌睡,和被下蛊了一样,抱到顾函双的时候,没几秒就睡昏过去了。
等陆喻再醒来时,天时地利人和,顾函双也睡着了,而他从身后环着顾函双的腰,仅仅是指尖碰到那层薄薄的腹肌,脑子里就马上出现了顾函双如雕刻般的人鱼线,一直蔓延到胯间,露出被内裤包裹的半遮半掩的性器,陆喻瞬间就硬了。
听到顾函双均匀起伏的呼吸声,陆喻小心翼翼地往他那边挪了挪,好让自己的裆部和顾函双贴得更紧一些,顾函双的臀部不像体育生那么夸张,有着少年的张力,是柔软饱满的,让陆喻忍不住把下身嵌进那窄窄的臀沟里。
那天顾函双刚要了陆喻一次,陆喻就瘫在顾函双怀里耍赖,说自己困。大下午的,虽然不太理解他突如其来的瞌睡,顾函双还是忍住了自己身下依然硬挺的欲望,从陆喻身体里退了出来。
他从旁边床头柜抽了张湿巾,仔仔细细地帮陆喻把下面擦干净,说黏糊糊的也睡不好,要睡就好好睡。
“有点凉,你忍一下。”
然后顾函双会直接摔门而去,再消失个三天,然后重新出现在陆喻教室门口,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在他后面,睡在他家门口,一睡就是一宿,用一往情深的眼神看着他,直到陆喻心软。
但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争吵间歇不断,只是一个不想回答,一个没勇气离开。
临近学期末,陆喻的学习压力陡增,而顾函双的性情也变得越发琢磨不透,时常人间蒸发,动不动就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陆喻闹翻脸,陆喻忍耐力有限,学业的重压下,不计较已经是上策,他被动的承受着,顾函双挑刺,顾函双吵架,顾函双找他和好。
他告诉自己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去强迫他,那些事情他不想说就算了,他喜欢的是这个人,不是那些事。
两人就这样撑到了年底。
顾函双啪地甩开了陆喻的手。三番两次碰了一鼻子灰,陆喻也火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那我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好声好气地坐到顾函双旁边,试探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柔声说
“函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有,你想多了。”
顾函双回答得很冷,他靠墙而坐,离陆喻很远。果然,和所有抛给顾函双的问题一样,永远石沉大海,无一例外。
“所以我永远不能上你?”
“被我插不算上我吗?”
“为什么?你刚刚那样只是因为我从后面摸你?”
这正是陆喻最不理解的地方,本来没有今天的事情他还可以理解为顾函双自尊心比较强,对于被上心里有道迈不过去槛,但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磨,总能把槛磨平。
但顾函双刚刚的反应分明不是普通的抵触,那种感觉…陆喻很难形容,他没有经历过,感觉就像从身后接近一只被长期囚禁和虐待的野兽,它会在发现你的那一刻给予最猛烈的反击。
啪嗒,一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陆喻的脸上,顾函双眼睛瞬间回神,触电般松手的同时,一下瘫坐在床上,从眼角涌出的泪如同江河,爬满了整张神色颓然的脸,明明是个漂亮的人,却像撕烂的画卷一样破碎。
“陆喻….是你…我….”
“咳咳….咳…”
陆喻但凡追问一点,两人免不了大吵一架。
“你能不能不问这些?”
“为什么不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