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哼!”
手臂上针孔的伤过去了那么久,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一眼看出。
“可我不止有他一个儿子。”
“那是,可您没得选。十犬出一獒,您费劲力气,牺牲了九个才培养出的那条獒,现在却和一个同性厮混在一起,注定没有后代,您甘心吗?”
张先生看龙哥没有反驳,接着说:“就算可以直接培养第四代,獒的崽子和狗的崽子能一样吗?”
龙哥头都没有转,眼里只有眼前的花。
“年轻人,说大话呀!我都这把年纪了,不问道上的事有几年了,还有什么苦恼?你倒说说看。”
声音慈祥又温和,就像邻里之间的拉家常一样。
他忍着疼,把水咽下去,哪里这小子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他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天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愤恨的想:真的是吓死了,老子不知道多久没梦见过那个变态了!这都多少年了,不知道入土为安吗!
他抬头看见陈明月端着水,眼中都是担忧和恐惧。
他咽了一口吐沫,不知道为什么,嗓子疼的有些厉害,应该是自己刚刚在梦中绝望的呼喊。
龙哥把水壶放到一边,眼中尽是复杂的情绪。
“那让他进来。”
“是。
“啊晴。”
“啊晴!”
“啊晴?”
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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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晴,你是不是很痛啊!为什么不叫呢?”
龙哥皱眉细想了一会儿,忽然茅塞顿开,笑着说:“原来是这样,这仔细看你与他们的眉眼间当真有几分像。老刘,告诉下面的人,都要听这位先生的差遣。”
“好的,龙哥。”
“那就多谢龙哥了。”
张先生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等待他想清楚。
片刻后,龙哥微笑着说:“最后一个问题,年轻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先生坚定地说:“为名为利,不都是。”
龙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温怒。
“要是那么容易,我还用得找你来教!”
“您先听我说,除此以外还有一种情况下,狼会离开它的伴侣。那就是它的伴侣先行离开了它,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龙哥听见刘管家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
“老刘,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龙哥,外面来了一个年轻人来找您,说是能解决您的苦恼。”
真是只老狐狸!
张先生深吸了一口气说:“请您相信我,龙哥。雪山的恶狼终身只有一个伴侣,只有伴侣死去后,才会去寻找新的伴侣。”
“你这不废话吗?”
“哦,年轻人那么说来你有办法。”
“当然,我今天就是为此事而来。”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吸过毒的人?”
张先生微微一下,吐出四个字来。
“同性,子孙。”
龙哥脸色忽然变了,放下了手里浇水的水壶,转头看向张先生。
楼管家向他鞠了一躬,退了出去,他继续给花浇水。
不一会儿,张先生踏进了花房,看见眼前这这个给花浇水的普通老人的背影,眼里有些迷茫,犹豫的喊了一声。
“龙哥。”
他咳嗽了两声说:“老子没事,你别担心。”
陈明月一声不吭的坐在一旁,把水递了过去。
他嗓子干的厉害,拿起水杯开始喝水,水流经过疼痛的嗓子,简直就像被刀子划开一样的疼。
“啊晴……谢谢你。”
陈晴天是被吓醒的,梦中的绝望纠缠着他,让他在这一刻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大口呼吸着,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啊晴!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做。来,老子教你。对,就这样趴着,把手指塞进去开括一下,对。哈哈!你的小穴真漂亮,是粉红色的,真好看。再往里面伸一点……”
“我们的啊晴杀人了!好勇敢啊!啊晴别怕,没事的。”
“啊晴!老子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黑道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只要踏进去一步,终身都别想出去。
你越想逃,漩涡就把你卷的越深
龙哥摇摇头说:“不,我看的出来年轻人,你的眼里没有那种东西。”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龙哥,因为阿晴。”
“啊晴……”
龙哥听见后,冷笑了一下说:“投入别人的怀抱?他现在可是被监视的密不通风。”
“百密总有一疏,相信我,我比你要了解他。”
龙哥陷入了思考,手指玩弄着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
龙哥浇水的手一顿说:“哦!有点意思,道上的?”
“没见过,不认识,看样子不像,不过他说,他姓张,看上去三十多。”
“哦,姓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