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年轻？”
“看着年轻……而已。”
严天垚尴尬地笑道：“不打扰你俩了。”说完走进了书房锁上门。
“你告诉他的？“
严冰急匆匆地套上裤子t恤：“这是他帮我找的公寓，他就住我们对面那栋楼——你他妈快起来，千万别让他看出咱俩关系。”
严天垚也慌张地穿上衣服，他还没见过秦安，那次拍卖会上他躲在角落，只听见了他的声音。
严天垚傻笑：“陪我看完我再告诉你。”
严冰推开他：“要看你自己看，谁要看这种。”
“这算代沟吗？”
严天垚满眼怒火，愤愤站起来一脚踢向电脑：“你他妈就是忘不了他！”
严冰不说话，声音冷静得可怕：“你闹够了没有？”
严天垚拿起外套往门外走，砰一声重重摔上了门。
严天垚站起来，在意地指着电脑：“打开，当着我面回复他。”
“我还没想好。”严冰烦躁地看向窗外。
严天垚拿起电脑：“我想好了，我帮你回。”
严天垚和儿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激动地嚷道：“对！反正不能喊爷爷！”
严冰捏他屁股：“如果孩子每天叫你爷爷，我会硬不起来的。”说完他点开最后一封邮件，很短就七个字：我能见你一面吗？
发件人是叶非。
“对。”
严冰用指腹轻碰自己的唇：“亲这，再喊最后一声。”
严天垚钻进他怀里，搂着脖子吻他唇：“老公。”
严天垚仰头瞪着天花板，思索着问：“领养？”
“试管，去m国dy。”
“行得通吗？”
严天垚欲言又止，数分钟后挠挠脸说：“说实话，我还挺希望你能有个孩子的，你这么优秀，不把基因延续下去可惜了。”
严冰脸色沉了下去：“你希望我和女人结婚吗？”
“不是。”
秦安一走，严天垚出来了，他都听见了，皱眉坐到严冰身边问道：“怎么办？你打算结婚吗？”
严冰拿出电脑，然后拨通了郑浩的电话：“嗯，是我，上次我联系的那批货怎么样？搞定了吗？”
郑浩正在码头，大声道：“ok！钱已经给你汇过去了，我爸很满意！他说想和你谈今后合作的事！”
严冰心平气和，甚至还想笑：“大哥，您喜欢男人和生孩子又不矛盾。”
“关键是利益，拉拢了山雨田，我们就能占领南非那块市场。”
“非得靠结婚？”
“好。”严冰面无表情。
秦安笑盈盈地盯着他：“至于张家那边，你不必操心，我和张少亦在交往，他爸没有选择的权利，我说了算。”
难怪这几天张少亦那边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严冰把右脸凑过去：“来亲一个，再多叫几声老公。“
“老公，”严天垚在他渗着细密汗珠的脸颊上啾了下，咸咸的汗味，还有肥皂的香味，“老公……”
“还差一声。”
秦安：“他和你住一起？”
“暂时是。”
“明天公司开业剪彩，别迟到了，还有家父托我转告你，明晚山雨田老板的女儿会来参加公司开业派对，你好好准备。燕小姐也见过你照片了，对你很满意，你可以别让她失望。”
秦安四处张望地走进来，和严冰一起坐在沙发上，穿着件白毛衣的清秀男人给他俩端上两杯茶。
秦安盯着他：“谁？”
严冰：“我爸，”说完立刻改口，“养父。”
“我和你代沟多着呢，去洗澡了。”严冰起身，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他的心猛然咯噔一下，随即快速拉起严天垚，“快起来穿衣服，秦安来了！”
床上的男人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是他？”
“只有他知道我搬这儿来了。”
“嗯，”严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还有呢？”
“我爱你。”
严冰眯起眼，捏着他脸：“你觉得我还会乱搞吗？”
严冰抢着电脑，“你别乱来！”
严天垚抱紧不撒手，怒道：“你是不是还对他有感觉？！”
“没有！把笔记本还给我！”严冰猛地一推，连人带电脑摔倒在地。
严天垚就坐在他笔记本前面，看得清清楚楚，他马上扭头看严冰，严冰在发愣。
“见还是不见，回他。”严天垚说。
严冰直接关了电脑，“爸，不早了，我们睡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操心这种事，”严冰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抱着他看邮件，“爸，如果我有了孩子叫你什么？”
“爷……嘶……”严天垚眼前一黑，突然无法接受了，“大、大伯？”
“叫你叔叔，或是妈，“严冰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反正不能叫爷爷。”
“那你帮我生。“
严天垚苦笑：“我要是能生的话早帮你生了。”
“爸，孩子这种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有钱就能有。“
“行，后天晚上八点。”
“好勒！等你啊！帅哥！”
严冰放下电话，查看银行卡，二十万到账了，他松了口气说：“爸，后路我已经找好了，你不用担心。如果他们非逼我结婚我就离开九龙仓。”
“娶了燕小姐，有美女又有事业，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严冰沉默。
“明天见。”秦安说完起身离开了。
秦安继续道：“公司开业后我俩共同主持大局，等你有了孩子我再完全退出，到时公司股份大权以及三家酒店都会移到你名下。”
严冰愣住了，秦安的意思是只要他没有结婚生子他就得不到真正想要的东西。
“明白了吗？”秦安起身，“你住的这栋商宅也是九龙仓的，如果你想要，家父也会给你，只要你能让他抱到孙子。”
“嗯？”
“凑满三个字嘛。”
严天垚脸红了，咬了下唇，装傻摇头晃脑地问：“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