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严冰!”就在严天垚想反抗时,门铃响了。
门外响起一个清脆的男音:“打扰了,housekeeping。”
严天垚立刻推开他:“快起来,去开门。”
严冰面不改色地耸了耸肩:“骂的就是你,老不死的东西。”
“你!兔崽子!”严天垚顺手拿起旁边的皮带,指着儿子鼻子嚷道,“你皮痒了是不是?!”
“哟,还想抽我?”严冰不以为然地伸长脖子,“你来啊。”
他无法理解他对少妇的情有独钟,就像他无法理解他喜欢老男人一样。
严天垚说得收不住嘴了:“你说你,喜欢男的就男的,还喜欢老的,老的有什么好?”
严冰太阳穴处的青筋跳了几下,僵硬地笑道:“我可没说他们老,而是性感,说了你也不懂。”
严天垚叠着内裤叹息:“现在我也只能想想,身体被你弄成这样,害得我都不敢正眼瞧女人了,也看不见她们穿丁字裤的样子了。”
严冰咽下一口闷气,强颜欢笑:“我穿你看。”
严天垚抬了抬眼皮:“你又不是女人,穿什么都没她们好看。”
铺好床后,严冰问:“明天还是你来打扫吗?”
“嗯,以后一直是我。”
严冰推了推眼镜,把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位于胸口的围裙口袋里:“做得不错,这是小费。”
“前几天是一位阿姨来打扫的。”
“嗯,她家里有事请假了,所以换我顶班。”
阿杰熟练地弯腰拖地,然后跑去床边换新床单,为了铺得没有一丝褶皱,他一会儿蹲着,一会儿跪着,身材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严冰眼前。
严冰眼前一亮,敞开门:“进来吧。”
严天垚以为儿子会和他一起来院子等,人家打扫卫生时盯着多尴尬,可他等了五分钟儿子还没来,从榻榻米到院子最多十秒。
他叼着烟纳闷地回头一看,只见严冰双手抱在胸前正和男人聊得欢。
严天垚阴阳怪气地说:“我又没让你了解,反正肯定比抱男人舒服。”
严冰挑眉问道:“你还对比过?哪个男的那么倒霉被你骑了?”
“我没干过男的,”严天垚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从整体来说。”
严冰哼了声,掐了下他脸:“晚点收拾你。”
严天垚急忙把桌上的内裤放进购物袋里,打开移门去院子里抽烟。
门一开,一股清新的薄荷味飘来,一个唇红齿白的男人站在门口,他向严冰微微鞠躬,礼貌地笑道:“你好,打扰了。”
没想到那根皮带还真套住了他脖子,严冰一挑眉抓住严天垚的手就整个人往他身上压去,他调戏道:“你这个老东西这么狠心吗?把我勒死了,你儿子老公可都没了。”
“你混蛋!”
“妈的!”严冰用嘴堵住他嘴,吻得对方上气不接下气,紧接着抽出脖子上皮带,狠狠抽了下父亲的屁股,“干死你!”
严天垚“啧”了声:“对,爸爸老了,跟不上时代了,什么都不懂。你懂,你都懂。”
那一声“啧”彻底点燃了严冰的怒气,来了句儿子骂爹的金典语录:“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你再敢说一遍试试。”严天垚突然变脸,声音变得低沉,瞬间两人完全没了情侣的感觉,而是老子即将教育儿子的严肃氛围。
“你还有完没完?”严冰不耐烦地提高了音量。
严天垚一脸委屈地摊开手:“事实如此嘛,不然怎么有男女之分?你说我乳头大,那是你没玩过女人的极品奶子,何止乳头大那么简单,还有下面,天生用来做爱的洞肯定比后天开发的有绝对性优势……”
“你够了。”严冰瞪了他一眼。
阿杰受宠若惊,连忙深鞠躬:“谢谢!谢谢!”
帅大叔走后,严冰去洗澡。
严天垚在院子里吞云吐雾,随后叼着烟,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翘着二郎腿坐在刚铺好的床上抽烟,直接把烟灰弹在地毯上,抽完后,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埋头睡进了被窝里。
因为是两米半的大床,阿杰铺得有些力不从心,严冰立刻过去扯住被单:“我帮你。”
“这怎么好意思,您可是客人。”
“没事。”
那个男人看起来有些年纪了,但很英俊,就连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都显得很帅气,穿了件白衬衣和黑西裤,估计是工作服,亮点是系着一条百围裙——严冰最爱的家庭主夫打扮。
严冰瞟了眼他胸口别着的工作牌:“你叫阿杰?”
“嗯,昵称。”
严冰冷哼一声:“那天谁爽得喷了,和女人做你有这么爽?”
“也爽,那不一样,你不懂。”
严冰咬紧后槽牙,腮帮子一跳一跳的,严天垚一脸我睡过女人就是牛逼的样子,看得他不爽极了,恨不得现在就叫个小姐干一炮,对比一下哪个更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