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齐没睡熟，睁开眼，“嗯？”

“靖逸睡觉滚来滚去的，我睡不着。”辛鸾带着点可怜的语气。

“……那怎么办？”靖齐迷迷糊糊地问，黑暗中依稀可见他优越的面部轮廓。

靖逸抱着辛鸾的大腿无理取闹：“那你回家拿过来。”

“我才没有那么闲哦，你要在这里睡就没有抱枕。”妈妈谈判道。

小孩子毕竟更容易被新事物俘获，枕头是天天抱的，表姐却没一起睡过，靖逸当即道：“没有就没有，我今天就要在这里睡！”

未料到他也把这里作为藏身之处，辛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独处的机会，留住了他。

“别玩了。”他说。

长久的沉默。呼吸声填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弗洛伊德早期学说以性驱动力为中心，1920年代他进行修订，认为破坏的激情（“死亡本能”）与爱的热情（“生命本能”，“性”）有同等的力量。

——

初一男生少有开始发育的，如果有此刻就会坐在最后一排，但也是他们身高的终极。除早熟的那几个外，他们在辛鸾眼里都像小孩似的，她都无心去撩拨。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后留下了。洗完澡，辛鸾陪他打打闹闹，好不容易让他睡着了，她却起了坏心。

半个小时后，她推开了靖齐的房门，轻声喊道：“哥？”

没有回应便给了她理由更近地呼唤，她来到床前，伸手摇摇他：“靖齐哥哥。”

辛鸾仔细思量她最近做了什么，让哥哥要突然把所有事摊开到明面上讲，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

表弟靖逸玩得乐不思蜀不肯回家，闹着要和辛鸾一起睡。

他妈妈说：“表姐这里没有你心爱的抱枕哦。”

“我真的应该回家自习，”辛鸾心想：“在这里根本提不起劲问问题。”

抱着这样的态度，期末考勉强考了300来名，暑假只能驻守家中当孩子王。

赤脚跑到卧房，衣柜门轻轻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