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泽,鹭泽。阿秀在心里默念两遍,觉得还挺好听。
“李大哥,现在还有让他口舌侍奉吗?”
啊?训狗人一时回不过神来。待反应过来便是又羞又恼,蠕动着嘴:“夫人说笑。”
训狗人极为震惊,他从没听过男人开口说话,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哑巴。
阿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男人开口叫完阿秀,也面露难堪,似乎在懊恼自己开口坏了规矩。
繁祁闭眼定神,再次举刀,下手利落。待四肢都如法炮制,男人全身都被汗浸透,面色青白,死了一般。只有胸口在微弱地起伏着。
今窗取来可以收紧的铁套,安在男人的断了一截的四肢上。命繁祁和训狗人将男人搬到原来跪伏着的地方。地面上已经让小厮在手脚位置钉上四块铁板。男人面朝下,四肢被放置在四块铁板上,今窗舀一瓢熔锡,浇在铁套和铁板之间,待锡凝上,这处手脚便被固定好了。
四肢都被固定牢实,男人真正成了被放置在这的物件,这辈子都将用这个姿势,伏在这个地方,供精力充沛的成年公犬泄欲。男人似乎对自己的悲惨命运毫无察觉,湿透的头发黏在脸上,力竭地垂着脑袋,连呼吸都很微弱。
今窗动作极快,没多久就领着后院洒扫的小厮,带了工具来。
那个男人被清洗干净,成大字扣在横放的架子上。一直痴呆一般的脸难得露出了清明的模样,一双眼睛追着阿秀的身影,走哪看哪。嘴角带笑,乖乖巧巧,文文静静的样子。把训狗人看得心里发酥,觉得夫人和这个男的都是神经病,这庄子里就是一窝神经病。但奈何工钱给的极高,思来想去训狗人还是决定呆在这,当什么也没看到。
繁祁站在架子边,手上握刀,紧紧攥着,手臂都开始痉挛。阿秀歪头看他,只是看着,并不开口催促。架上的男人顺着夫人的目光,也转头看他。两人对视上了,男人目光平静,冲繁祁鼓励地一笑。
繁祁走在最后,不忍地回头看着鹭泽。
鹭泽一直目送着阿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头看见自己曾经极为疼爱的弟弟目含泪光地看着他。
繁祁几乎要哭出声来。训狗人曾跟他说鹭泽已经傻了,痴痴呆呆,不知岁月,也分不清人。可如今看他,分明还一直清醒着。
可惜他还没开口,夫人便已叫过他:“我记得你们两个关系很不错。”是好得能穿同一条亵裤,玩同一个女人的关系。
“……是……从前是的…入府以后便和其他兄弟无不同了……”繁祁小心翼翼地,唯恐触怒了夫人。
“哦?”阿秀不甚在意,“既然从前是很要好的兄弟,想必你也不想看他太痛苦。”
原是鹭泽一直乖乖地跪趴在那任土狗奸淫,让训狗人产生了「这是个好欺负的」的错觉。数月前的某一天,训狗人看公犬趴在他身上,耸动着屁股,将浓稠的狗精一股一股地射进去,看得口干舌燥,便起了尝尝这母狗滋味的念头。谁料等他把鸡儿送进这母狗的嘴里,却被他一口咬住根,生生将整条男根撕咬扯断。鹭泽将断根吐在地上,那男根还滚了几圈,裹上一层土。
“苦了李大哥了。”阿秀充满歉意,轻轻地叹了口气,“如今既然李大哥再用不上他的嘴,便将他的牙齿舌头都给拔了吧。总没有器具还能开口说话的道理。”
留下这句话,阿秀转身出了院子。
但是……
“夫人……还会来看鹭泽吗?”
哦。想起来,男人的名字叫鹭泽,还是她取的。
阿秀左右看看,满意地点点头,对训狗人说:“李大哥,就麻烦你多照看了,可别让他死了。有什么事就找今窗。”
然后转身,领着今窗和繁祁就要离开。
“夫人。”一直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像玩偶一样任由摆布的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了阿秀。仿佛因为许久没说过话,喉咙生了锈一样,声音沙哑,干瘪,像指甲划过铁片一样难听。
繁祁咬咬牙,举刀,再用尽全力落下,斩下男人一支胳膊。
“唔——”男人瞪大了眼,青筋暴起,脸上肌肉鼓胀着,憋的通红,细细地出了许多汗。牙关紧咬,甚至从嘴里流出了血,生生将痛呼咽成一声闷响。
今窗眼疾手快,两下点住男人的穴道,举起男人的上臂,往烙铁上一按,伴随着「嗤——」的声音和一阵烤肉气味,手臂上的血便止住了。“继续。”
他看见鹭泽冲他安慰地笑着,用口型无声地说了句话。
“别哭,照顾好夫人。”
然后转过头,看着面前一方尘土,沉静下来,一动不动。
“……夫人……”繁祁不敢赌夫人的善良,但心里仍不由自主地燃起微弱的希望。
“那一会儿,便由你执刀,如何?”阿秀一句话将他打入地狱,嘴边却仍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你最善用刀,两三下卸去他的手脚,便可免去他不少疼痛。”
繁祁张合着嘴,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抖着声音:“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