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曾经是楚家二少,如今也不过是个男婊而已,你他妈这什么服务态度?”
“妈的,让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
几人相拥而上,楚晚歌被按在地上捶打,最后一下不知道是谁用啤酒瓶对着他脑袋来了一下,血流肆意,楚晚歌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来……
楚晚歌,闭了闭眼,冷声:“一百。”
谢蓝挑眉,嘲讽道:“你算什么东西?一百?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一百我去哪里都能找到比你好的货色。”
楚晚歌抬起头看向谢蓝,目光之中带着几分的挑衅,“先生可以不买。”
谢蓝冷笑,面色若冷的抓住了楚晚歌的手腕,“多少钱?”
楚晚歌低眉,咬了咬唇。
不言。
他为了折磨他,故意让他来这里,站在他曾经的追求者面前,曾经的好友面前被一番好生羞辱。
或许也不怪俞修辰,要怪只能怪他楚晚歌以前太过心高气傲,太不把别人当回事。那时候的楚晚歌自信、傲骨、桀骜,他认为俞修辰非他不可,但是他错了,出现了变数。
俞修辰并非非他不可,曾经给予的温柔和包容不过是借鉴那个人的原因才有。
不。
其实或许他早就变了,只是……将那些不堪的肮脏和胆怯全部隐藏在了这魅惑人心的面具之下,六年的时间早就让他的所谓:自尊,羞耻,傲慢,全部都被一点点,一滴滴的从他的灵魂之中伴着每天的毒打和强奸抽离而去。
他有时候挺庆幸他不是女人,如果他的女人的话不知道这腹中要害死多少无辜的小生命。
赤裸裸的邀请。
他彻底的坠落。
很奇怪。
众人沉默了下去。
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谢蓝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因为楚晚歌的话直戳他的心脏,把他那隐藏多年不算秘密的秘密当众挑开,好在,没人会相信了。
可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楚晚歌一直在扩大他的社交网,想买他的老板数不胜数,但是他真的做到了一次没有下海的将钱收入口袋中。
这个已经落魄到甘愿在深渊泥潭中的男人他六年前就读的可是叙利亚顶级的大学,主修心理学,他知道如何把握人心,偏偏他所学的一切放在自己身上或者俞修辰的身上一切都化为虚无。
爱这个东西难说难解,永远是一道谜题。
谢蓝很愤怒。
愤怒他曾经爱过的男人变成了今天的模样,他曾经的骄傲呢?他曾经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呢?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一颗赤诚的热心捧到楚晚歌的面前,结果楚晚歌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还不忘嘲讽一句。
这一句话成为他朋友圈广为流传的名句,也成为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时过六年,这句话依旧没有淡去,时不时还是有人会拿出来嘲笑他几句。
“好久不见。”谢蓝长相不凡,身高体壮,比起俞修辰的那种气势压人,那谢蓝就属于那种体型浩瀚的压人。
已经习惯了。
那六年的牢狱里,他几乎天天被打,所以早就疼习惯了。
谢蓝一掌而开狠狠的扯着楚晚歌的漆黑的发丝,眼底幽沉浮波不知所为的情绪。
这话明显刺激到了谢蓝,一耳光重若千金扇在了楚晚歌的脸上,瞬间唇肉破裂,血腥味充斥着口腔带着铜锈味,楚晚歌却面不改色目光幽沉的看着谢蓝不言不语。
浮夸子弟们侃笑。
“贱货还想卖一百?我看一百块钱就够了。”
谢蓝再问,“多少钱?”
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而叹,“先生您觉得多少钱合适?”
“呵,你是觉得我拿不出你开的价?”谢蓝掐着楚晚歌手腕的手好似钳子,疼的楚晚歌皱眉面色发白。
想想,这段时间来他的所作所为,楚晚歌在自己的心底嘲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真的很努力,甚至买了一些心理学的书籍去了解。
他想减少卖身的可能性,他想抓住嫖客的心理来赚钱,因为俞修辰要他赚钱,他就赚,他要攒钱当做聘礼,或者是嫁给俞修辰的陪嫁礼。
这个想法属实有些可笑。
没有任何一点的缓冲的过程,一个月,他变了样。
他妖媚。
他蛊惑。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么自信的以为我还喜欢你?恩?”谢蓝恶狠狠的说,抓着楚晚歌那黝黑的发丝把他从地面上拽了起来。
很疼,头皮已经麻掉了。
楚晚歌却笑若魅狐,手若无骨的缠上了谢蓝的身躯,双手攀在谢蓝的肩头,声音浅哑温润,“哥哥,我值不值钱你心里有数,只要一百而已我就可以陪你。”
楚晚歌用了十七年的时间都还没摆脱掉,何其可悲?
他嘴角扯着淡冷的笑容,眯眼看着谢蓝不知死活的来了一句,“你还喜欢我吧?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一切降到了冰点。
就好像崇拜的神明坠落凡间自甘堕落不再无上,不再伟大。
那种抽丝剥茧的失落感将谢蓝的心绞杀的一干二净,血粼粼的惨不忍睹。
仰头,那脆弱到可以一只手就拧断的白皙脖间展露,喉结跳动。
楚晚歌站在他的面前活脱脱像个鸡崽子,谢蓝若是愿意,一只手就可以轻松的将他提起。
“好久,不见。”楚晚歌四字分段,说的割心痛肉。
俞修辰很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