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嗯，已经没事了。”

“抱歉，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开了快车。”

鲜血、哭喊、一张张绝望而扭曲的面孔。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开始慢慢平复下来。下身那灼热的滚烫也渐渐降温。

他觉得要是再不享用这只小猫，自己迟早会被憋出毛病来。不过猎物要一点点品尝才好吃，要想让她离不开自己，需要大量的耐心和引导。

顾凌风偏偏是个耐心很好的人。

“你是我的，对吧。”

他的指尖轻抚过她的面庞，怀中小猫发出几个不成形的音节以示抗议。

糟糕。他心里一沉，感到自己的某处正在迅速充血。刚才没能发泄出来的欲火被主动投怀送抱的她再度勾起。

她轻轻晃了晃他的衬衣，顾凌风剩下的一半怨气也被疼惜代替。他依言钻进被窝里，将不安分的小猫咪轻轻抱住。

“好啦，真是拿你没办法。我陪你。”

头一次睡觉时枕侧有人，顾凌风一时不习惯，便盯着她的睡颜出神。

“我想了想，发现自己并不反感你，哪怕连亲密接触我也……不想反抗。或许你说得对，但是我们还没有正式表白，所以不能作数。”

他听了这句跟小孩子一样的话竟无端端笑了出来。好在她还是选择了自己，那他就要按照以前设想的，把自己能给的最好最珍贵的全部给予她。

“那我需要好好准备一下。走吧，换身衣服，帮我打下手。”

顾凌风心里在这句问话后感到一片失落，心底好容易燃起炽热再次一点点被坚冰封死。

他勉力维持着自己的温和，“当然。”

“算了……我饿了，我们去做饭吧。”

“两者都是。我对你的照顾和关心都是发自内心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我以前从未对人动过心，你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如果你后悔了就把我推开，东西就在那里，你可以走。我不喜欢我未来的妻子是被强迫来的。”

他俯身轻轻吻上她的脖颈，在她耳侧压低了声音再次开口:“不过只有这一次机会，以后再想跑，就不可能了。”

“以你的能力，想将我反制再逃跑应该不是难事，对吧。”

“嗯，确实。”

顾凌风笑着，挑了挑眉。“为什么没跑？”

他的一腔怨气怎么也没法对这样的她发泄，出于自责，他的恼怒已经消了一半去。为了防止电梯间太闷加重她的不适，顾凌风直接抱着她走了楼梯。

好在他平日里有经常锻炼，加上楚月比较轻。一回到家他就先把她送回卧室，再给她倒了一杯水将她搂住一点点喂给她。

“你先好好休息，东西我帮你收拾。”

“你为什么听到他会这么激动？”

“小猫咪，我吃醋了。”他侧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头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但我们还不是恋人，虽然我也不太清楚现在咱们算是什么关系。”

他正想着要怎么才能让她同意自己和那个朋友见上一面，困意却慢慢袭来。当他睁开眼睛，发现楚月已经醒了，正缩在他怀里玩着手机。

原来，自己也是可以放心跟人同床共枕的。

他想着，顺势将手机抽走，发现她的页面上显示着一份资料。是刘岳发来的信息。

这小家伙，只管煽风点火，到了灭火的时候却又放手不管了。

顾凌风本想起身去主卧自行解决一下，但她却抱得死死的，根本无法移动。

这才是……真的折磨人。他试着多次深呼吸，脑海里幻想着之前每一次捕杀时的场景。

看得出她现在仍然不太舒服，脸色有些苍白。他之前哪怕看到警方通报案件细节，所谓的专家一本正经地分析自己的作案心理时，情绪也没有任何波动。

好像那些事与自己无关。

但是她在说出那句话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他不允许身边存在着一丝一毫试图夺走她的威胁。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别想着回避。”

顾凌风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想知道自己认定的人会不会抛弃自己。

童年的阴影太过深刻，他实在害怕自己也遭遇和自己母亲一样的悲剧。

他虽然不愿放手，但比起现在失去她，总好过以后她因为强迫而厌弃了自己的好。

楚月听了立刻伸手按在他肩膀处，顾凌风没有反抗，任凭她将两人距离拉开。

“那你还会跟我搭档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你做菜好吃。”

“是你也动心了，只不过没有意识到而已。你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跑，也有很多机会面对我的亲昵可以反抗。但是你都没有。”

楚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你到底是把我当猎物，还是当恋人呢？”

楚月喉咙里哼唧了几声，伸手搂住了顾凌风，撒娇地说:“难受……我头晕……”

“我给你拿清凉油，你等等。”

“不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