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所能见,是宿欢清早儿将将抹上胭脂的唇瓣,嫣红娇软。他无需细嗅,宿欢身上的香气便沁入心脾,清淡好闻。
又因此时愕然,哪怕那流匪智谋无双、将计就计,而今捅下来的匕首也失了准头。
不过刺破皮肉未至一寸,便被宿欢硬生生夺了下来。
匕首便会狠狠捅进她体内,正中心脉!
猩红温热的血……唔?!
那流匪见宿欢倏地俯身,既不顾他手中匕首,也不曾再度进攻。
那流匪闷哼一声,动作微滞。
这回,便是宿欢踢在他手腕上,强自卸了他的剑。
她抬脚一个飞踹将那流匪扫倒在地,又随即以身相压,空出手来往他臂膀攻去,意欲再卸了他胳膊。
“……”他挣了挣被紧紧摁住的双手,眸中杀意涌动,嘶哑着嗓音低笑,“……好个下三滥的招数,当真无耻。”
……她要作甚?
因两人缠斗在一处,此时更是毫无间隙,更宿欢在上、他在下。这时宿欢突兀的俯下身来,便再度将两人的间距拉近几分。
有多近?
“真是好身手。”转瞬间被宿欢压制住,他低喘着气,自腕间到手指酸麻一片,“可惜了。”
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那流匪疾疾朝宿欢后心刺来,继而暂时避开宿欢对他的钳制,用另一只手借力格开攻向他面门的拳头,不允她得空逃脱。他眼底既冷又嘲。
再过一瞬……只需再过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