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来略有不对。
可楚珚之因病而头晕乏力的紧,勉强应付宿欢便已是难事,此时着实无有心力去想这些,便索性颔首应下了。
究竟何处不对,等病好了再想也不迟。
半晌无人开口,楚珚之也吃下了那块糕点。他又看向宿欢,不知她还待在这儿作甚,“过会儿便该启程了,阿姊……”
“天还是阴着的,想来过会儿又有一场大雨。”温声抛出一句话,宿欢问他,“若还要赶路,殿下身子可受得住?”
“不碍事。”他两次三番被打断话音也不恼,仍是语气如常的与宿欢说着话,答她道,“虽说是赶路,我却歇在马车上,也不甚劳累,又怎会受不住。”
这般,车厢里便只余下他与宿欢二人。
她端起旁边小几上搁着的糕点小碟,轻笑一声,“借花献佛。殿下刚喝过药,甜甜嘴罢?”
楚珚之抬眸看她,扬唇浅笑,“又不是年幼稚儿,无需……”
她无可无不可的应,“唔。”
“再者,我不过小病罢了,北地郡的灾民却饱受苦楚。”说到此处,少年郎收敛了笑,“还是尽快赶路为好。”
“殿下所言甚是。”宿欢也正色接话,“既是如此,我便回了,免得打扰殿下休憩。”
“犹记得你以往爱吃这个。”宿欢又将小碟朝前递了递,又朝他笑问,“我无有记错罢?”
“……嗯。”楚珚之依言拿过一块糕点,“阿姊记性甚好。”
宿欢看着少年郎没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