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虞家、林家、朱家、安家,此五家在朝中皆有依仗。”
“真是都牵连进来了。”轻嗤一声,宿欢直起腰转身过去,再问他,“宿青棠呢?”
“无有发觉动静。”
半盏残茶浇灭了那千金一两的南疆熏香,影二再跪回来时,哪怕心底疑问再多,也是不曾问出来的——
以往傅思尚且还在时,倒是讨教过他不少。
“祝家怎么样了?宿青棠那儿呢?可有甚动静?”
“唔……”沉吟少顷,她指尖轻点镜台,不疾不徐的哒哒声颇为细微,被窗外凉风遮掩的难以听闻,“祝云深那里看紧,莫要再有差池。祝长安那儿……也遣人去看着,仔细哪家人心狠,对他下手。再便是宿家里,定要盯死了,半点儿不对也立即告诉我,鸡毛蒜皮的事儿也不可漏下。”
“还有边疆,探子所传信件约还有几日得到京都?其余州郡可有动乱?土匪、私兵等也得着人用心,但凡发觉有诸多青壮汉子聚集,抑或分流赶往京都,皆得注意。”
将事儿一桩桩、一件件的讲着,宿欢揉着眉心顿了少顷,再道,“江南苏家二房庶七子,名谨言字如故的郎君,去再查底细,查的清楚些。”
说来这些事儿但凡有了消息,暗卫定是要即刻报予宿欢知晓的,何必她一问再问。谁知这回不知为甚,这几次三番险些丢了命都不曾焦躁过的主子,竟是几次三番的询问,好似连半点儿琐碎的细节也得清楚。
尽管这么想着,可该答的还是得答,“祝家眼线甚多,已有几家耐性差的开始查探……”
“哪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