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哲没动，由她抱着，“蒋文文，这里是男厕。”

她在他胸前抬起头，也许是喝了香槟的缘故，她的脸上泛着红。

“你怕何夕看到么？那你跟我来。”她拉起他的手，却被何哲挣开了。

聚会对他来说真的很无聊，似乎只有他一个大学生。他坐在那里，总是受着时不时撇过来的视线打量。他甚至无聊到一个一个回视过去，然后再看着被回视的人挪开视线。

实在是太无聊了。

何夕不肯理他，也不许李岑过来理他，蒋文文倒是几次在跟别人的交谈中把视线转到他身上。

何哲在草坪上摆着的长椅上坐了下去，他成年了，理所当然地握着一杯香槟。他冷眼瞧着刚才发生的事，看到蒋文文迅速恢复情绪，冲大家举杯之后，他轻轻嗤笑出声。

暮色降临，酒店的草坪上亮起暖黄的灯光，照亮仍在草坪上活动的人。

何哲仍坐在长椅上，他靠着椅背，百无聊赖。

蒋文文的脸色很难看，她的父亲则充当和事佬在轻声劝说。

双方僵持了不到两分钟，她的父亲就扶着她的母亲离开了。

场面冷了半分钟。

18.

聚会上来了很多何夕不认识的人。不认识，但是见过。大都是学校内的同学，或者学长学姐之类的。

他不是那种热爱社交的人。但他知道蒋文文在学校的人缘很好。

“我要上厕所。”他说。

他站起身，打算去个洗手间之后就回家。

但当他刚打开洗手间的门进去，就有人挤了进来，并把门锁上了。

“我好想你。”

何夕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跟李岑说笑。两人似乎说的十分起劲，并没注意到何哲在看着他们。李岑几次打算过去跟何哲打招呼，都被何夕拦了下来。

何夕今天穿的很正式，他穿了西装，还打了领结。跟何哲的衣服是同一系列的同一套，只是大小不同。是很久之前买的，也许是在何夕初中的时候？他记不清了，但现在看来，西装确实是小了些。肩膀处绷的有些紧，系上扣子之后腰被勒的更细。裤子倒是没那么明显。何夕这半年多疏于锻炼，原来小腹上的肌肉已经退化不少。只有屁股，还是那么翘。

何哲握着手机，不动声色地偷拍了几张。

半分钟后，蒋文文就笑着端起桌上的香槟冲大家举杯。

“谢谢你们抽空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真的非常感谢！祝大家玩的开心！”她的声音很大，充满了欢快的情绪。似乎刚才那个脸色十分难看的人并不存在。

何夕还未成年，他喝的是气泡水。虽然大多数人都跟他一样，还未成年，但他们喝的都是香槟。

聚会正式开始前，蒋文文似乎跟她的家人起了矛盾。

那时候何夕离的有些远。蒋文文作为今晚的主角，自然要接待来的客人们。何夕不方便站在她身边，就走到不远处吃甜点。

事情很突然，突然就发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何夕吓了一跳，抬头看过去，那个喊叫的女人是蒋文文的母亲，正跟她对立。他们中间站着蒋文文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