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效率不错,短短两周就确定下二十个家族,400多号人的罪孽,交由两院过了判,就跟皇帝复命。
书礼世家倒下一片,其他世家顿时老实了,收敛自己手脚,向皇家表了表忠心,与那二十家划清界限。此事忙完,皇帝愉快的直接下旨,立十七皇子为太子,下月中的吉时搬入东宫,正式入住东宫。
苟澜当时有些意外,晚上却被十七皇子抱着老老实实睡了一夜,清晨两人甜蜜的吻了片刻,十七皇子才开口解释
皇帝欣慰的看了眼儿子,吩咐手下把沈家三口人看管起来,带上沈浩,起驾回宫,当即招来内阁大臣,把十七皇子递来的全套报告给大臣们看过,让大臣们商议如何行事。
与世家交好的大臣自然不愿意几个世家就这么颜面无存的倒下,拦着要内部调查,首相却定下基调,请皇帝任命十七皇子为钦差大臣,彻查书礼世家结党营私案。
皇帝点了头,亲手把自己的佩剑给了十七皇子,命翰林院拟了旨,发下去,直接让十七皇子动手清算。
但沈家令人愤懑的不止如此,以沈家为首的司法界四大书礼世家古家,于家,包家中,除了古家自古自成一脉,讲究苦修与以人为本贴近百姓外,于家包家与沈家关系密切,历代沈家家主的妻子都是出自这两家的女儿。而盘根错节至此的沈家,自然更加肆无忌惮,京城的勋贵与富豪遇事少不得去沈家求一求,三年前那个酒后驾车撞死大学生的富二代,之所以被轻判被放过,就是他父亲用半数身家求了沈家的帮助。
如此视刑罚于自家后花园,简直是在践踏所有人的脸面。
除此之外,十七皇子还查到,因为边疆守军千户石岩不愿配合沈家作伪证,陷害又一次被他们盯上的富有寡妇许钱氏,竟被沈家联合包家,于家,伪造证据,打成叛国者,故意搬弄法条,让两院判了石岩宫刑,判了石岩妻女没入教坊为妓,唯一儿子净身入宫做阉奴,石岩好友苟昌在石家上下押解进京行刑前上下奔走,不仅没能救出好友,反而被同为世家的亲家张家协助沈家造了伪证,一并拖进叛国案里,就此全家覆灭,男子被阉,女子入宫为妓,家破人亡。
“陛下三思,我等书礼世家,最重名节,犬子娶阉为妾,本就是怜惜他无衣,破了家规,当要受罚,更遑论娶为妻了!”
十七皇子从大门走进来,对着皇帝拱了拱手,看也不看沈家夫妻,直接对皇帝报告道
“父皇,恐怕沈家,并不是为了所谓可怜他与名节。此前父皇命儿臣细查非自愿私阉,儿臣便就着沈浩的口子,查了查沈家,却发现了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
“听说你喜欢沈浩?若是沈浩也满意你,朕就给你们赐婚,沈浩,起身吧,你身子不好,以后见朕不用跪礼,起来好好看看这孩子,喜欢吗?喜欢朕就下旨赐婚”
沈浩听话的起身,看了看沈辙,沉默不语。
江玉之满脸笑意,拱了拱手,助攻道“陛下,这两人都害羞呢,原是民间习俗,娶阉人过门只得为妾,虽说前些年,顺应国际潮流,咱们许了两男人成婚,可沈浩终究是那么个身子,不若,陛下多给点恩典,把沈浩赐给沈辙做正妻?”
“小澜,接下来,我要去忙册封礼和移宫的事情,在安顿下来前,没有时间陪你,以后春分和秋分就跟着你了,你这段时间出门必要带一个跟着,不然我不放心”
苟澜应下来,却没想到他有整整2个月都没再见十七皇子,直到他再度入选神女,认真的准备了神女夜游,并且第一次成为领头魁首,出现在全世界男人的面前。看的十七皇子十分恼火,不过这是下一章的故事了。
十七皇子也不客气,直接将沈家近三十年来的丑事捅了个遍,包家和于家的脏屁股也一点没藏着,愣是把三大世家连带底下大大小小十七家世家全捅了出来,奏章足有十万字之多,罗列罪名用掉了刑法半部罪名。
一道圣旨下落,这一共二十家世家悉数剥去世家特权,没入
刑部,各自定罪,待一一审定后,一起上刑。
但即使没有石岩的指证,沈家依旧利用学生的势力,让州府压迫许钱氏,先是造谣沈钱氏出身不正,又造谣沈钱氏不安分,给亡夫守孝还勾引别的男人,逼的沈钱氏无法,只得变卖家产,将钱财全数捐给佛寺,将儿子送进寺里做沙弥,自己孤身去了州府衙门,半夜趁人不备,身着孝衣用一根白绫吊死在衙门门口,以死明志,用最刚烈的决绝,断绝沈家再次伸向儿子的手。
但他们也不是唯一一套受害者,就在去年立秋左右,沈家如法炮制的再次逼死了一位年轻的寡妇沈万氏,沈万氏出身银行家家庭,于礼法上斗不赢家大业大的沈家,她选择的丈夫沈心虽然只是个普通音乐教师,却是个极为干净纯真的人,一朝出了意外,飞机失事身亡,沈家惦记上沈万氏带进门的巨额嫁妆,刚开始造势下手,沈万氏就把儿子送到已成为法师的沈钱氏儿子,通之和尚那里,希望儿子顽强活下去,自己却独自在灵堂写下万字遗书,回忆与亡夫的点点滴滴,并将嫁妆遗赠给丈夫的母校做为教育基金,用来培养其他学生。而后划破手腕,任鲜血染透地板,用自己的命,护住自己最后一抹尊严。
如此种种,大大小小的欺凌之事之多,结党营私的行径之巨,围观的百姓都沸腾了,愤怒的盯着沈氏夫妻,竟不约而同的跪地高呼,恳求皇帝下旨,剥去沈家世家特权,严查几大世家,为那些世家造成的冤案与冤魂,讨回一个公道。
皇帝示意十七皇子细细道来。
原来,沈浩并不是沈家通过打杀无亲无靠的孤儿寡母霸占家产的第一个人,十年前也有一个沈家旁支子弟,经商有道,发家致富,却被沈家主家算计身亡,他留下的妻儿也惨遭不幸,辛苦了半辈子的财物,尽数落入沈家之手。
沈家明面上以礼以德传家,实则根上早就烂透了,虽说一直秉持祖训不入朝为官,暗地里却通过世代家主教育的学生,以学生为党朋,扶持暗地里支持沈家,给沈家延伸到各行各业铺路的官员。甚至让沈家身不在朝野,却能掌握帝国司法领域半壁江山,实足成了一派不可撼动的党朋。
皇帝转头看了看江玉之,明了一笑,又补充道“谁说朕要赐他妾室,朕指婚,当然是赐做妻子,如今风俗宽松,生子也不必拘于女子的肚皮,即是朕的义子,让内侍局采了两人的精血,用科技造个孩子,也不算难”
“陛下,不妥,我们沈家乃是书礼世家,莫说娶阉人为妻,即是娶男人为妻,违逆阴阳之道,圣人之言,也有伤世家家训,请陛下三思”沈家大少爷开口阻止
“朕金口玉言,也不能让你们接受吗?”皇帝还没改变心情,平静的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