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学前,李立为数不多的胡渣也掉干净了,苟澜腋窝的毛发与下体的毛发一点点脱落,趁着离开学还有两天,两人不着片缕的窝在床上,张开大腿面对对方,摊了几张卫生纸,互相把彼此摇摇欲坠的阴毛都扯了下来。等阴毛落尽,李立咋舌的摸了摸苟澜只有粉色疤痕的下体,嘲弄苟澜是小白虎,苟澜按了按李立没了卵蛋还有些鼓囊囊的阴囊,小声反驳道“那立哥是什么,小香菇吗?”就这一句话下去,从此苟澜再没见过李立吃香菇。
李立沾了泡沫在苟澜身上搓洗,听了苟澜的话,愣了愣,伸手抱了抱苟澜,应道“嗯,往日的争抢已经没了意义,来日不知还有多少磨难,我比你大半个月,以后我是哥哥你是弟弟,咱们携手共进吧”
互相帮忙洗完,两个阉人的感情便更进了一步。出了浴室,也不复往日的羞怯,大大方方张着腿,任对方帮自己揭去防水贴,插好尿管,坐到一起,像好姐妹一样聊些什么。
过年前一天,伤口愈合最慢的李立也不再需要防水贴,宦官院的教师给他们宿舍发了束腰长袍样式的太监服制,又将收走登记的装着他们性器的密封罐发下来,就告诉他们过年那几天可以自由活动了。宿舍另外两个活泼些的新太监兴致勃勃套上了太监制服,就出门闲逛,李立和苟澜对视一眼,把罐子抱在手里,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就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将罐子放在贴着屋顶的小架上。过去宦官为了图好彩头,都要将宝贝挂在房梁,图个步步高升的寓意,院里方便学生,直接在宿舍的墙上贴着房顶打了小柜子,方便学生把宝贝放进去,也算是颇为人性化了。
失去了性器的下体,偶尔还会传达给苟澜错误的触感,仿佛性器还在股间一样。但苟之橘早已告诉过他,由于宦官院的学员都是成年后净身,大部分都会出现残肢幻觉,苟澜也只得拼命告诉自己,已经是个实打实的太监了,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两周后,伤口基本愈合的新太监们在被内侍局派来的官员检查后,被放出了宦官楼,让他们回宿舍休息养伤。一路开的足足的暖气,并不需要他们穿上衣裤,故而回到宿舍,院里也没有给他们发放太监制服。回到宿舍的四人各自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彼此平坦的下体,还是李立最先开了口
“都是阉人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躺在负二楼那么多天,全身都酸臭了,咱们互相给对方把伤口防水贴贴了,两人一组去洗洗澡吧”
苟澜含着泪点了点头,这才转眼看着那装着自己性器的罐子,看着早上还长在自己身上的白粉可人的肉根,和那两粒饱满的卵蛋,泪如泉涌。
不过一上午的时间,负二楼的新生们就悉数被阉,从此失去了男性特征,真正成为了阉人,浓郁的血腥味在楼层里飘荡,教师们带着留校的高年级生一一给新阉人们喂了水,就纷纷离开。苟之橘贴心的一直陪在苟澜身边,熬到苟澜昏昏沉沉昏睡过去,才又拜托了学院教师照顾弟弟,才离开学院回了郡王府。
苟澜净身后的头一周,苟之橘几乎每日都会来负二楼看望苟澜,亲力亲为的照顾他,虽说为皇室宗室所用的阉人,只得用传统不打麻药的方式阉割,但为了保证存活率,术后给阉人们的伤药,也是顶好的,术后第三天,苟澜的伤口就已经足够支撑他小范围的下床行走,由着苟之橘掺扶,开始适应阉人走路的方式。
用过了午餐,将尿袋倒干净,苟澜刚爬上床准备午睡,李立就站在梯子上看着苟澜,迟疑片刻,直接请求“澜弟,我这几日午后都有潮热,发完潮热,身子就发冷,能不能和你睡一块?互相暖暖?”
苟澜其实也有这个毛病,只是还受得住,没想到李立竟难受至此,想也不想,就招手示意李立过来。两个阉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也没那么多忌讳,侧着身面对面贴在一起,互相抱着,就陷入了香甜的午睡。睡到午后,苟澜就觉得自己一阵阵的发热,身边也有个热乎乎的东西比自己更加火热,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李立捂着残缺的下体,无意识的小声哼唧。苟澜学着堂哥安抚自己的模样,搂着李立一下一下拍着后背,等李立潮热过去,便贴上去搂住他,互相用各自不太火热的身子暖着对方。
等另外两个室友回来时,苟澜李立已经窝在一个被窝,抱成一团,举着手机看春晚,李立更是直接蛊惑了两人,让他们试着睡一个被窝互相取暖。这样原本由于太监们火气不足,一个人睡到半夜总是发冷,两两睡一起后,新太监们的睡眠质量得到极大提高,不到寒假放完,新太监们都各自结伴睡到了一个被窝里。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李立自然和苟澜结成一组,取了防水贴,走到苟澜身边,用除菌喷雾喷了喷苟澜的下体,小心翼翼的把输尿管抽出来,才把从阴毛处一直遮掩到会阴的防水贴轻轻贴在苟澜下体,苟澜点了点头,也轻手轻脚的帮李立贴好防水贴,就拉着李立的胳膊,进了浴室。
打开喷头,独处的两人顿时有些相对无言。苟澜将浴球递给李立,挤了沐浴露给李立涂抹,盯着李立的脸,还是开了口
“那个,既然我们都是阉人了,以后就不要争了吧。都没了鸡儿,争那些还有什么用,以后,好好做兄弟吧”
此刻苟澜的尿袋已经用医用胶袋贴在大腿内侧,导尿管和伤口上结痂的血茄凝在一起,苟澜刚抬腿下床,就不慎牵扯到导尿管,撕扯到血痂,疼的苟澜一哆嗦,苟之橘不管不顾的掺起苟澜,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忍着痛慢慢站起,领着人绕着刑床走了两三圈,才任苟澜坐回床上休息。
而李立则远没有苟澜幸运,第一次下地就不慎撕裂了伤口,补上又辣又痛的伤药,多在床上瘫了半天。看的苟澜都觉得痛。
两三天后,苟澜已经不太需要苟之橘的掺扶,就能自住下地,在那一排刑床边活动活动,看着曾经羞怯的大男孩们一个个都张开腿,露着保守摧残的下体在刑床上昏昏欲睡,苟澜甚至觉得这群男生上辈子,约莫是造了大孽,此生才要受这等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