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ao平权本身便是十分艰难的过程,毕竟这十分不合理的生理结构规定了omega就是接受的那方,会受信息素更多的影响,一生只能被一位alpha完全标记,而这标记一旦成立,omega此生将很难再有机会脱离他们的alpha的控制,无论对方是生是死。故而这正是穆九迟迟拖着不肯完全标记乔格的原因,他总怕自己有一天出了事,而已经被他标记过得乔格,要么忍受痛苦生生挨过未来岁月中的每一个发情期,要么便不得不为他殉情。而实例来看,不堪忍受痛苦选择后者的人大有人在,可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穆九绝不敢想的。
“呵……”,乔大佬听完当即冷笑一声,他越是了解得多越是觉得就没有bay做不出来的事,“怎么?是不是嫌自己活得还不够长,器官都老得用不成了可还舍不得死?”乔格弯了弯右边的嘴角嘲讽道。
此话一出倒是引起了丁一的侧目,“我们确实试图从这个角度入手追踪那个和bay达成替代器官以获取更长寿命的买家,想要以此获得更多信息锁定渗透者,但可惜的是至今我们都没有等到消息,而当初来向我们兜售bay公司生物产品的白人代理商三天前被发现死亡,应当是被灭了口。”
“这说明那个代理商肯定知道些内情”,柳文霏神色凝重,“那你们危险了,他们知道irony在碰这条线。”
然而乔同学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客气,我来了确实是让你们蓬荜生辉……”
“……”
“咳,说正事,正事……”,丁一尴尬地摸了下鼻子。
“倒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丁一将话头接了回去,“同期的c国买家很多,其中有不少人都提出了相似的问题,有没有本国做过改造的可以参考的先例。虽然这条线暂时断了,但季晨倒是在调查中发现了bay最新的研究方向,具体内容不甚清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和信息素及神经反射有关,你们有什么想法吗?”丁一转向柳文霏和乔格,向在场唯二两位生物医学专业相关的博士询问。
“可能性很多啊”,乔格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因为发情期敏感的身体根本没法带耳钉,这让他感觉有点烦躁,“按照他们那些变态科学家的思路来想,除过合成强效信息素诱导发情之外便只有两种可能——信息素提纯或混合。纯化了的ao信息素可以用作毒品,而混杂了的……”
乔格顿了顿,柳文霏垂下眼接上了他的后半句,“应该可以用作逼供药剂,尤其是对omega。”
穆九先开了口,“温柯和我这边基本摸清了研究院的情况,研究院就相当于一个科研血汗工厂,少有研究员清楚实验本身到底在做什么,主要是他们能接触到的实验材料和内容都是冰山一角,过于简单单一,这点乔格也深有体会,只有搞生信的才能勉强接触到实验核心,可惜自从程深的事情发生之后,唯一可能打开缺口的生信部门全被换成了他们自己的人。此外研究院的实际掌控人确认为姜教授无误,但我们怀疑在军部高层还有一个控制人,他应当就是bay渗透进我国的卧底中的最高掌权者。”
丁一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一会儿问到:“还有别的信息吗?”
穆九接着回答:“从程深最后和我的通话以及温柯了解的情况来看,那个渗透者八成拥有一整套人造器官,是个cyb”,穆九抽空看了一眼旁边的乔格,对方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他接着补上了自己的最后一句发言,“器官全都是后天替换的,尚不确定是不是连脑子也换成了机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