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太伤身了“,穆家的主治医生极不认同地看着他的老板,”每遇到发情期都先打抑制剂再打代谢剂,再强的alpha时间久了也会吃不消的”,医生连珠炮似的数落,“你到底还打算这样多久?”
“直到治好他为止”穆九的眼神没有离开乔格的面庞,尽管一只胳膊已经被牢牢抱着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却还要在他的额发鬓角流连。
医生一时语塞,治病确实是他的本职工作,尽管乔格的病例太过特殊,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太好的治疗方案,可是……“你还打算瞒小乔多久呢?”他轻声问。
“好了乖,来打营养剂,打完就让你好好睡”穆九长臂一伸拿来了针剂。
“不要”,乔格果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他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末了竟还不忘补充一句,“要打你先打,要痛你先痛。”
“好好好小祖宗,我先就我先。”穆九宠爱地瞧着他,朝医生挥挥手,棕褐色的液体便汩汩流进了血管,以最快的速度代谢掉他体内所有的alpha信息素抑制剂。
穆九闻言却立刻抬眼看他,眸子里写着不容拒绝的威慑,他没有说话,可医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无从救赎他最爱的人永远脱离那个噩梦,自然也便无从救赎他自己。
毕竟一切都不能再重来了。
“到你了”,穆九捏了捏乔格的鼻子,身上的alpha信息素慢慢渗透出来,但他自己却仿佛并没意识到自己体内两种药剂碰撞所带来的痛感似的,只紧盯着清澈透明的营养剂被一丝不苟地推进了眼前人的身体。
爱人总算被营养剂滋润出了些气力,脸色也不再是发热时病态的潮红,反而像是涂了胭脂似的,倒不像是女孩子那样粉嫩,穆九想着,看着乔格翻个身贴近他身边左右闻闻,小狗似的下了结论:“好闻多了”,言罢便抱着他的胳膊沉进了梦乡。
大概是更像小朋友一样的任性爱撒娇吧,这和之前的他到底还是不一样了一些,穆九一边轻轻梳理着爱人有些汗湿的鬓发一边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