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下，还是拨通了电话，从那头传来疲惫的声音，“什么事？”

“父亲，大嫂今天来了……”

他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宁成，那头的男人沉默着，恍惚间让他以为那头已经没人了，良久，宁成才开口说道，“进去陪他。”

林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她掩嘴一笑，“我真是想不通他到底有什么魅力，一个个都鬼迷心窍的。”

“对不起。”

“你跟我道什么歉……哼，他要是愿意……算了，再见。”

“哈，你有想过那是为什么吗？你以为我是那种会忍受丈夫偷腥的女人……我原谅你一次，可你对我的挽留置之不理……你难道还想我对你笑脸相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可能的，宁添文，我告诉你，我不会为了你耗光我自己……你就等着……”

“那也不关孩子们的事。”

“哼，耳濡目染的，我怕他们将来会和你一样……”

“留下？那他们不得跟你一样了？”

叶谨还没听完这话就转身上了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一旁的宁添勤尴尬地推着两个孩子上了楼，他替两兄弟收拾行李，听到孩子们小声的啜泣，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宁泽少有的示弱了一番，对着母亲求着想见叶谨一面，林乐的脸色冷了下来，“当初就不该让你们过来。”

解开裤子释放出的巨根啪地打在他脸上，昂扬挺立的粗物与甚少使用的浅色，还只是个孩子呀，叶谨想着便张口含住了头部，两指捏住包皮轻轻套弄。

“叫名字就好了，父亲他……”

“嘘，别说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以后也只有我们。”叶谨拉住他的手，轻轻往他怀里靠着，头枕在那宽大又磕人的肩上，他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懒地靠着，将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身后的人。

“这段时间大哥他们比较忙，过段时间就能一起陪你了。”他向叶谨解释道，换来的是他痴痴的笑声，他从未见过叶谨这样，就像一个发条失灵而发出诡异声响的玩偶。

“妈妈?”

“别那么叫我……他和你说过了吧。” 叶谨的手触碰上了他身前的纽扣，一路向下一一解开，他的呼吸刺的耳朵发痒，宁添勤握住了他的手。

“父亲他，他要我照顾你。”

父亲念念叨叨了一堆，宁添勤愣是没听进多少，他不知该是惊讶于父亲的心细还是感叹于成为一个人的支柱是多不容易的事，犹豫再三，他还是打断了父亲的话。

“父亲……你没必要说这么多。”

“什么没必要，他已经过惯了这样的日子。”他听上去有些生气，但极力遏制着那样无名的愤怒。

“你说过你想开间花店是吗？”宁成避开了他的问题。

“……是。”

“我会给你提供资金和人脉，别墅的花房也随你使用，除此之外全由你自己负责，而你要给我的，就是照顾好叶谨。”

即便他来到这个家还不到两三个月，但他也看得出这个家变得有些不同了。

一向喜欢待在叶谨身边的父亲三天两头见不到人，按大哥的说法，只是在处理一些交接工作，同样的，大哥为着离婚和继任工作的事忙的晕头转向的，拖着一身疲惫回家是常有的事。

他那一向喜欢惹是生非的小弟也变得安分许多。

“可是我……”

“你适合，你能好好照顾他。”

“……你很忙吗，父亲。”当然的，他虽然明白，但下意识的，他希望父亲能去陪陪叶谨。

他目送着林乐的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回到屋内，宁添文正收拾着桌上的一堆文件，他见来了人抬手遮了下泛着血丝的双眼，声音嘶哑，“我要回公司一趟，照顾好叶谨。”

宁添勤没有纠正他的称呼，他弯腰替大哥整理好东西，一眼瞥见那还留了一处空白的离婚协议书，等宁添文离开了他才转身上了楼。

“妈妈？”敲了敲房门，没人回应。

两人的毫不相让，让客厅的空气瞬间凝结，他带着两个孩子出了门放行李，宁泽不舍地回头望着楼上那扇紧闭的门。

林乐过了几分钟才从里头出来，一双高跟踩得铿锵有力，面容焕发，宁添勤猜想她从大哥那占了不少便宜，林乐从他身边略过，心情愉悦地提醒了他一句，“我劝你早点离开，在这种家里待着，迟早要不正常。”

来不及了，他默默地想着，对林乐点点头。

“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宁添文揉了揉紧绷的眉间，那里深深地陷入。

“我咄咄逼人？我难道不想好好过日子吗？是你先做错的事，宁添文……我忍你很久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

“你说过你满意现在的生活，你找的情人还不够多吗？”

“到床上来，我想要了。”

他干脆利落地脱下衣服，白衬衫被丢弃在地上，从紧绷的脚趾到凌乱的黑发，每一处都是宁添勤平日幻想中的美妙光景，但那最令人怜爱的一点脆弱和羞涩，此刻却荡然无存。

“添勤真的好大呀。”

“我知道，别怕……就像平时一样，你喜欢做什么就做吧，嗯……老公。”叶谨带着灼热的话语灼伤了他。

“你叫我什么？”

“老公，不该这么样子吗？”他转过身来，对上叶谨无辜的眼神，但那一瞬的空洞却被他捕捉到了。

“我只是想说你为什么不回……”

话出了一半，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他听着手机里传出匆忙的嘟嘟声，叶谨一脸疲惫，微红的双眼不知是该睡醒还是躲在房间哭泣的结果。

“你不进来吗？”叶谨侧过身子给他让路，宁添勤将手机收进口袋里，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进了卧室，正中的大床上散落着被子，被角耷落在地上，他弯腰收拾，猝不及防就被叶谨从身后抱住。

宁成的语气听上去就像在做一桩大买卖，无趣的严肃和冰冷的利益交换，他没有什么可拒绝的余地，一来他爱叶谨，二来父亲成全了他的梦想。

“我需要注意什么？”

“他很敏感，别让他听些拐弯抹角的话，我知道你不会，但少让他接触那样的人……要是哭了或者闹脾气，你的错你认了，但也别太惯着他……要是不吃饭就对他凶点，别什么都顺着他……他对衣服这些没什么要求，都是我安排的，我待会发张表格给你参考……还有每天睡前要给他按摩……”

前两天林乐上了门，大哥和她争执了一番，林乐冷笑一声，脚上的高跟狠狠地剁了下地板，她的视线停留在叶谨身上，讥笑着。

“我喜欢乱搞？我可比你们家正常多了啊宁添文。”

和宁添文想象的相反，林乐对两兄弟的抚养权揪着不放，最后双方各退了一步，在离婚官司敲定前把两兄弟寄养在林乐的父母家，大哥还争着要让他俩留下，得到的只有林乐无情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