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焕被他哭得烦心,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了,抬手在他脸上搓了一把,把湿漉漉的手指塞到他嘴里:“懂不懂规矩了?再说我什么时候要休了你——我娶你了吗?”
许越嘴巴被他堵住,出不了声,听到这话眼泪流得更凶了。
“……”荣焕要烦死了,“还哭还哭!爷不用上朝的啊,留在家里哄媳妇儿算了!”
——这个,真没有啊。更茫然了。
许越也不知道荣焕怎么了。毕竟男妻为丈夫守夜是常事,如果夫主高兴,别说一夜不睡,就是在床边跪一夜也是有的。
荣焕看他不回话,以为他又在犯轴,一边起身下床,一边冷笑道:“反了你了。你要是不打算当我夫人,趁早直说。”
第二天
“!”荣焕睁开眼,对上许越的眼睛。
许越对他笑了一下:“爷,您醒啦。”
……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
最后许越打着哭嗝儿,带着脸上新鲜出炉的掌印,帮荣焕换好了朝服,跪地送走了一只耳后有可疑红晕的夫主。
“爷!”许越看他真的要走了,心里一慌,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您别走,都是越儿的错,您罚越儿吧。不要不理我呜……”
荣焕愣住了。说哭就哭?他昨天还不是这个脾性呢,挨了教训也没见他哭啊。
许越轻轻勾着他的衣角,再接再厉道:“唔……您不要休了越儿,越儿怕……”
“你一夜没睡?!”
——我睡了一下会儿的,许越茫然地想。
“我没吩咐你去睡吗?!”

